你疯了!
放开我……”
叶朵澜低喊着,试图唤回他的理智。
却是徒劳。
她又怕,又担心,汹涌的泪水止不住,一遍遍喊着他的名字。
终于,他的手,覆依旧温热的心房。
凝滞的眼珠儿,终于回神般地一转,泛蓝的颜色,深如海底,望月露出一个颠倒众生的笑容来。
身下的朵澜,松了一口气,以为他终于认出自己。
他年轻时,一定是个美男子,不知迷倒过多少闺中少女,她暗自神伤。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
他噙着那抹古怪的笑意,慢慢俯,将身下那具温热的躯体压住。
力道吓人,好像要把她揉碎,渗入自己的骨肉之中。
听雨楼里,安静得,似乎一切生物,都已经死去。
只有那案上的更漏,仿佛不知疲惫的,一滴,一滴,一滴……
望月素不喜熏香,然而每逢十五,必会要求下人,置上山庄里百年的铜香炉,单捡一小截上好的龙涎香。
他喜欢在满室的氤氲沉香中,用年轻的血,来温暖自己生寒的身体。
眼前早已遍布那丝丝缕缕的妖光,他再也忍不住,一双大手,卡住她细长柔嫩的颈子!
“咳咳……”
她被那股可怕的力量钳住呼吸,顿时,全身的力量都被抽走,眼前的世界骤然扭曲。
视线朦胧中,只看见他扭曲的脸,低沉的粗喘,裹挟着嗜血的兴奋,时远时近地响在她耳边。
“呜……咳咳……”
她无力地抬起手,试图用自己的手,掰开他的大手。
那一双像是铁铸的手,死命地勒着她的脖子,不断收紧,收紧。
窒息般的晕眩,使她昏沉,眼白不断上翻。
原来濒死的感觉,就是有些飘飘欲仙,整个人像是要飞起来,轻飘飘的。
明明知道自己的身体还在,可意识好像已经不受控制,风一吹,就要散掉一样。
望月圆睁着双眼,粗重地喘着,每一次收紧手上的力气,都使他得到一种快意。
一种毁灭一切,也能重塑一切,更能把握一切的感觉。
他曾经弱小,曾经寄人篱下,曾经看人眼色,可是,那都只是曾经。
曾经是多久?
好多年前了……久的,他都以为自己会忘掉……
我怕写得乱,下面是回忆
一张年轻男人的脸,不,不是男人,还只是个刚刚长成的男孩子。
额头光洁,唇畔青青,既成熟又青涩。
他慢慢张开那薄薄的唇瓣,诱惑地,梦幻地轻轻问。
“姐姐,你,爱我吗?”
不等回答,他的脸上已泛起,清亮有神的眸子却倔强地直直盯着她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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