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娘子扯了扯嘴角,饶有兴味地了眼谢砚,意味深长道“这怕不是巧合这么简单。”
“嗯怎么说”
聂娘子移开目光,扬了扬手,只听得轰隆一声,右侧石室门开启“废话就不说了,两位公子请罢。”
铸剑室内蓄有熔池,室温颇高,谢爻甫一进去便满头满脸汗,衣衫片刻就湿透了。
聂娘子负手立于熔池旁,抬了抬下巴“九爷,衣服脱了罢。”
“诶”
谢爻懵了,为何取血引还要脱衣服,放了血好下锅么
“想什么呢,你一个大活人在此,自然要取最新鲜的心头血,”
聂娘子有些不耐烦的向谢砚,扬了扬眉“你去给你九叔把衣服脱了。”
“我自己来”
如此说着,他三下五除二便把上身衣物尽数褪下,让侄儿在外人面前为自己宽衣,成什么体统。
聂娘子扯了扯嘴角,似乎在忍笑,谢砚的目光却一动不动地凝在九叔心口的伤痕上,是上次葬雪岭留下的疤,还有许多密密麻麻的浅淡痕迹,是前段时日在仙莱镇烙下的。
九叔身上的伤,或多或少都与他有关,谢砚喉头一阵干燥。
这次也一样。
一簇幽蓝的光闪过,是剑灵,心口传来阵阵锐痛,谢爻蹙眉,忍着没发出声响,却疼得汗如雨下,乌发黏在瓷白的脖子上,潮湿的皮肤泛着暧昧的光。
不到半盏茶功夫,痛感渐渐消失,聂娘子掌中多了枚殷红的珠子,幽光流转。
凝血成珠,以珠为引。
谢砚划破了手臂,血水循着珠子而流,渗透交融,霎时间满室光华,剑灵之气咆哮而来,似要将世间万物吞噬殆尽。
“好强的剑灵”
聂娘子喃喃道,她何曾见过如此强大充盈的剑灵。
谢爻重新穿上衣服,苦笑着对谢砚道“怕是我平日里老喝你的血,都喝出默契来了。”
谢砚抬起眼,兴许是因为这一室红光,映得他目光灼灼“九叔,侄儿的血,是什么滋味的。”
“自然是好喝的,比天在水还美味。”
谢爻玩笑道,丝毫不觉这玩笑开过了。
狭长的眸子波澜起伏,他抬起手,臂上的伤处还残着几丝血“可劳烦九叔帮止血”
谢爻怔了怔,一时没反应过来
“别在我的铸剑室内卿卿我我的,要亲要抱就快滚出去。”
吃了一天的狗粮,聂娘子实在是忍不了了。
“”
“别怕,”
谢爻握住他的肩膀,将他身子扳过来正对自己,谢砚却不敢抬眼他,谢爻忙缓声道“九叔不会告诉旁人。”
狭长的眼眸这才稍稍抬起,半信半疑地向谢爻,薄唇抿了抿,依旧不言语。
谢爻试探着,小心翼翼地拉开他覆住额头的手,苍白的月色下,一抹血红的夕莲印记若隐若现,还是含苞未放的模样,顿时呼吸一滞,这枚夕莲图腾,是谢砚身上鬼族血统的象征,被他视为终其一生都无法抹去的羞耻烙印。
也是原中攻受间相相杀求而不得的根源,应该是谢砚十七岁生辰才出现的请牢记收藏,网址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