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洛气道:“照你那么说,那为什么陆哥在这里工作那么多年你都不在啊!以前陆哥受过很重的枪伤,躺在床铺上不能行动一个星期都是我照顾的,那你又在哪啊?!”
言稚雪一顿。
“洛洛。”
海瑟薇在里头见洛洛说话越来越没分寸,便走了出来打断,“你陆哥和雪已经是法定的伴侣了,你这样在人家伴侣前面吵吵嚷嚷可不淑女。”
海瑟薇一边把洛洛拉走带回房,一边歉意地朝言稚雪笑笑。
把洛洛安置好后,她又出来道:“洛洛年轻不懂事,你别放在心上。”
言稚雪问道:“陆弈辰以前受过很多伤?”
秋千很大,足够容纳好几个人,海瑟薇坐到言稚雪身边轻声道:“孩子,无论如何都已经过去了,你不必在意。
陆在你不知道的时候受过伤,你也在他不知道的时候有过自己的困难和委屈,这很正常。”
海瑟薇说话语调缓慢而柔和,带着安抚人心的作用。
也许正因为如此,所以言稚雪无奈笑道:“你说的有道理,我们都各自过了很多年。”
海瑟薇靠着秋千,和言稚雪一起看天上的月亮,“这也很正常不是吗?鲜少有情人彼此从出生到死亡都没有缺失,爱不是占据每一寸时间,也不能用时间衡量,只是在对的时间,和对的人在一起。
你们以前也许曾在一起,但时候未到,而如今那个时候便到来了。”
“你看,至少你们一直都在同一个月光下。”
言稚雪有些出神。
“那……我们这样,也是爱吗?”
“爱有那么,那么多种,哪能被定义呢?它不是客观的,它只有主观。”
海瑟薇笑盈盈道:“只要你觉得是爱,你感受到了爱想要接受这个人,那就是爱。”
“你看,那么多男人自诩爱着梅薇,他们用尽一切去追求她,但她拒绝了他们,她主观地认为那不是爱。”
“孩子,你觉得呢?”
言稚雪也看着月光,仿佛答案就在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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吻
书房内,三人刚结束对话,大哥见洛洛似乎在外头闹便先离开了。
书房内只剩下陆弈辰和梅薇,梅薇抱胸挑眉道:“没想到,我们陆总居然还要‘金盆洗手’。”
“怎么说得那么社会。”
陆弈辰哭笑不得,“只是……”
陆弈辰思考了片刻道:“打算回国后过安稳的生活。”
梅薇锐评:“恋爱脑,可怕。”
陆弈辰挑眉,“怎么?想过安稳的生活和别人什么关系?”
“哦,所以你金盆洗手和你的爱人没有关系。”
“爱人……”
陆弈辰转头看外头的月光,“你觉得我们是恋人?”
梅薇抱胸道:“我不管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我也不确认他爱不爱你。
但我了解你,我发誓要是你不喜欢他,我明天就结婚。”
陆弈辰:“……”
这何尝不是一种毒誓。
“难道你认为你不爱他?”
陆弈辰没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