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这不可能!
"
陈立立穿着一条鹅黄色的吊带及膝睡裙,仰躺在草地上,一只拖鞋穿在脚上,一只掉落在一米远的地方。
她双目圆睁,似乎在死之前看到了什么极为可怕的东西,纤细的脖子上有一道暗红色的血痕,和严霆死时一模一样。
时望咬紧了牙,手指死死扣着窗台,指尖泛白,一股浓烈的怒气冲了上来,几乎烧红了眼,"
混蛋!
"
齐哲从背后敲了敲门,冷静道:"
过来看一下。
"
宋新也死了,死法和陈立立一样,他身上穿的也是睡衣,这说明狼是在他们睡觉时动手的。
时望坐在客厅的沙上,烦躁的摆弄着手指,那头漂亮的暗红褐色的短此时也毫无生机,呈现一种疲惫的沉重。
他想不明白,狼到底是怎么去到他们的房间的,明明已经盯得很紧了,明明已经盯得那么紧了!
可为什么,总是会有人在他眼前死去。
齐哲坐在他对面,低声道:"
现在只剩下我们三个人了。
"
一句话把时望从对狼的怒火中拽了出来,他立刻回到了冰冷的现实中,并且明白了这意味着什么:只剩下他们三个人了,狼就在他们之中。
但时望本能的抗拒这个,他的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艰难的说道:"
我不想…怀疑朋友。
"
余星拍了拍他的后背,轻声道:"
别怕,你就当玩个游戏。
"
齐哲平静的看着他:"
我明白你的心情,但猜疑是不可避免的情绪,我们都在互相怀疑,这并不可耻。
"
"
心里怀疑了,却碍于是朋友所以不说出口,反而会加深误会,还不如开诚布公的谈一谈,谁主张谁举证,被怀疑者自我澄清,总好过憋在心里形成嫌隙。
"
时望有点儿被他说动了,齐哲又道:"
你先来吧,你觉得谁是狼?"
时望犹豫了一下,他垂下眼,忐忑的捏着自己的手指,声音很低,"
余星,我能看一下你的刀吗?"
余星微微怔了下,但紧接着他又笑了,并没怎么生气,"
哦,因为死的人都是被刀割喉,所以你怀疑是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