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事便好,他心中宽慰,只是这空荡的丰都有些无聊。
宋言晚孤身走在街上,路过先前那家铺子时进去买了几样她爱吃的果脯,细细尝来却不如那日的好吃。
店里的伙计说配方从未换过,大抵是他心境易迁吧。
辛寻南走的第二日,宋言晚着玄衣立于辛府墙头,一如那晚看她院中舞剑;第五日,他去醉仙楼喝了一壶桑落,听了她最爱的曲子;第十日,宋瑜留在丰都的探子来告诉他舒梁皇十分想念,他赶走那人后在辛夫人坟前坐了一夜……
第十五日的时候孟姣传信来说三皇子、林贵妃和林子德大吵一架,想必是之前的种子了芽。
凌远当着他们二人的面将所有的风言风语说了个底朝天,林蔓一直默默掉泪,林子德则气得浑身抖。
凌远看着他们二人贪得无厌的嘴脸难以置信,将收集的证据扔在他们面前,“不知羞耻!”
“你!”
林蔓捂着胸口哭得喘不上气。
林子德连忙上前扶住她,一巴掌打上凌远的脸,“她是你阿母,不孝的混账东西。”
凌远不怒反笑,嘲弄地看着眼前这对狗男女,怨恨如野草般挤满整个胸腔,他凭什么不是皇帝的亲生儿子!
不,他是的,天下所有人都会承认他这个名正言顺的皇子。
那个一人之下的位子他也要坐上去,终有一天剑指皇位,无人可敌!
远在百里之外的凌寒对他的变化一无所知,此时他满心都是如何解决川蜀的蛀虫。
城门外五里,辛寻南下车步行至太子的马车,两人共乘一辆,随行的侍卫先打了几个前往城里一探虚实。
不过刚刚到城门口,太守顾越就领着一众官吏迎上前来。
他排在最前头,拱手行礼道:“臣顾越携川蜀官吏恭迎太子殿下。”
凌寒缓步走下马车立在一旁,抬手扶住紧跟其后的辛寻南,脸上挂着笑,“不必多礼。”
众人闻声齐齐站定身子,却只见传闻里喜怒不形于色的太子殿下,此刻竟然温柔地搀扶着一名女子,莫不是这位弱不禁风的小娘子就是未来的太子妃?
顷刻之间又齐齐问候道:“参见太子妃。”
辛寻南细细看过每一位官吏,微笑着说:“各位有礼了。”
凌寒则很满意他们的态度,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前往太守府。
顾越一路陪在两人身边,不痛不痒地说些川蜀如今的情况,却闭口不提重建房屋一事。
果然是个老狐狸!
他心下有数,游刃有余地和顾越简单问了问川蜀现状。
经过凌远之前的赈灾,如今的川蜀虽恢复很多,但是仍旧有很多偏远的县区处于困难境地。
顾越避重就轻地大致描述一番,便将话题一带而过。
一行人刚到太守府,府里的小厮就迎上来皱着眉头与顾越低声耳语。
寥寥几句顾越脸色变得难看起来,装出一副迟疑为难的样子。
凌寒直接问道:“可是太守有公务需要处理?”
顾越立刻舒展眉目,笑道:“让太子殿下见笑,只不过是有几个歹人装作难民混进凝云山,试图闯进去打扰农户的生活。”
“哦?”
凌远惊讶地问:“竟还有这等事?”
辛寻南听他这般问立刻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