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寒揣摩着话中的真假吩咐道。
郑义刚出门便听身后传来轻声呼喊,一回头瞧见辛寻南带着害怕的小宫女站在树下。
他快步走上去,瞟了眼寝殿小声问:“您怎么在这?老奴正要去寻呢。”
辛寻南望向还在跪着的彩月,“辛苦总管同我说一说。”
郑义受了辛寻南一礼,抬手扶她起来,迟疑道:“姑娘受凉病着还穿得如此单薄,看来是身边人不够尽心。”
“公公……”
小宫女立即跪了下去。
他不满地瞪了眼,小宫女顷刻闭嘴惊恐地埋下头。
辛寻南不慌不忙地上前一步挡在她身前,笑道:“劳总管挂心,寻南这是……”
不等她说完义便打断,继续说道:“身体肤受之父母,姑娘当珍重自己的身子才是。
今夜宋公子一直候在寝宫外吹了冷风便觉得身上不爽利,眼下已回房休息,姑娘怎得还在外头?”
辛寻南一愣,旋即便明白他言下之意是说彩月此番是刻意为之。
可一想到事之前她的话,她便无法视若无睹。
郑义当即拦住想只身前往的辛寻南,叹道:“姑娘若露面她便活不成了,老奴言尽于此。”
说罢他转身走回殿中,作出气喘吁吁的假象说:“回陛下,辛姑娘病得厉害,老奴到时正咳嗽。
眼下服了药已经睡下,看样子这几日都不得起身,可须传太医来?”
凌寒微微颌,对彩月的怀疑打消几分。
可余光瞥见她脖间那成片的红痕,便不自觉得回忆起自己在她身上的卖力,只觉得心口压着块石头憋闷得浑身不悦。
他蹙眉看着打翻的熏香残骸若有所思,彩月迅俯下身子委屈道:“陛下。”
凌寒晃神,思绪被她甜腻的嗓音打乱,全身上下瞬间布满疙瘩。
郑义斜眼望着彩月,适时道:“陛下,按宫规彩月不可再为奴为婢。”
“嗯。”
凌寒心不在焉地应着,“你看着办。”
说完他便毫不留恋地踏出门去,郑义这才站直身体伸手搀起彩月,“恭喜御妻。”
彩月忽略他嘲讽的口气,歪扭着身体站起来掸了掸腿上的灰尘,轻蔑地勾起一抹笑看向门外隐在暗中的辛寻南。
“郑总管,让辛寻南来服侍我吧。”
郑义不言不语,辛寻南贵为皇后即使眼下同陛下闹别扭也轮不到她这样一个人去使唤,更何况陛下也定然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生,他敷衍了两句便离开。
彩月并不在乎他故意忽视,又重复了一次。
郑义何尝听不明白暗暗的威胁,面上也只能应下,回到凌寒身边便如实汇报。
“什么问题?”
凌寒胸有成竹地问。
“熏香混了药,量不多。”
郑义如实道,“御妻缺个服侍的人,老奴不知谁去合适,还请陛下指点一二。”
凌寒眯起眸子打量着郑义,他一个老狐狸竟也有为难的时候,抬了抬眼尾道:“一个御妻罢了。”
“是”
,郑义面露难色,“御妻点名要辛姑娘去服侍,老奴不敢私自作主。”
凌寒无所谓地拢着衣服,冷道:“婢子她想要就给她。”
郑义愣住,小心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