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闻声全都退散开,给他让出一条路来,宋言晚毫不犹豫地飞身上马直冲院外。
他纵马奔向军营,刚好堵住了即将入宫的几位将军。
横马在前,他翻身而下,手捧密信躬身立在他们面前。
张骋看清来人,想起上次差点被兵符骗了一事便对宋言晚没有好脸色,不耐烦道:“快快让开,莫耽误我们的事情。”
宋言晚快步上去堵住他们的去路,坚持道:“日后有时间晚辈定会解释清楚,但此刻还望几位将军看看辛老将军的密信。”
几人脸色突变,迅拉着他进入帐中,张骋猛然一拍桌子,怒道:“荒唐,辛将军仙去多时,竟敢冒充将军笔迹!”
宋言晚不卑不亢,复又将信递了上去,“将军曾和晚辈说过,若有一日护不住小姐时可寻几位相助,您一看便知晚辈所言是否属实。”
张骋半信半疑地读完信,而后传给了另外几人。
他们面面相觑,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应对宋言晚,不停地打量着他。
张骋问:“你为何说护不住了?”
“今日大礼,她会在皇宫出现,几位叔伯想必已经知道了。
她还嘱咐几位一定不要管,对吗?”
张骋迟疑点头。
“前两日有折子送入宫里,将辛氏一门的冤屈尽数陈明,可并未有任何消息放出。
可想而知今日小姐抱了必死的心进宫陈情,凌寒又如何会放过她?恳请各位将军看在辛将军的份上,出手相救。”
宋言晚深深鞠了一躬。
张骋上前来扶起他,郑重道:“既如此,我们定会护住她。
只是没有兵符,大军不可调动。
罢了,凌氏心狠手辣我们反了又如何!”
闻言宋言晚当即拦住蠢蠢欲动的几人,道:“各位只管入宫,替小姐周旋拖延即可。
只是军中需留人提防,以防有人擅动。
晚辈还有事,先行一步,拜托各位叔伯。”
他又行一礼,拜别张骋他们后直接赶往魏府,好在赶到时迎亲的队伍也刚刚抵达。
他趁着人多杂乱,翻进魏府的院子,又找来送亲小厮的衣服穿上混进了队伍当中。
只是有了这身衣服,他便不能随意出入后院去见辛寻南。
放眼望去,满院的宾客都洋溢着笑脸,唯有魏府一家喜忧参半。
很快,两位新妇由喜婆搀扶着走到前院来。
一模一样的喜服和红纱遮面,饰都出乎意料的一致,纵是魏源夫妇看着也都没能认出哪一个是魏兰珠。
“奉茶。”
喜婆唱词,丫鬟们纷纷端上茶来送到新妇手中。
“阿父阿母请喝茶。”
魏源夫妇一一接过两个女儿的茶,轻轻呷了一口只觉得十分苦涩。
魏夫人更是一手拉过一个,哽咽道:“此后,上敬父母,下慈幼弱,扶君鸿志,凡事与夫婿有商有量。”
“女儿谨遵教诲。”
两人双双屈膝拜谢。
“去吧,去吧。”
魏夫人含泪挥手。
魏源在一旁也是热泪盈眶,暗自期望着她们一生顺遂。
喜婆搀扶着两人跟在魏源身后一同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