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太后是尝过权势的甜头的,现?下被人无视,心里涌起无限苦楚,凌厉的凤眸中流露出一丝迟暮的凄楚来。
“娘娘。”
璎珞心疼王太后,低声道:“您不要伤怀,没得伤了?身子,奴婢这就把赵太妃和林太妃提回来,让她?们给?您请安。”
王太后摇摇头,便是把人提回来又?有什么用呢?即便用位份将人压下去,她?们也不会毕恭毕敬待她?,无非徒增烦恼罢了?。
她?轻叹一口气,扶着?璎珞的手向前?走去。
花木扶疏,碧草如茵,初夏的御花园倒也有几分看头,王太后尚在甬路边赏景,忽见一侍卫行至她?跟前?。
“太后娘娘万安!”
一道舒朗又?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王太后呼吸一滞,接着?便见那侍卫捧起一方茶色手帕:“卑职在草丛中捡了?一方手帕,不知是不是太后娘娘的?”
王太后低下头瞥了?那侍卫一眼,他依旧如以?前?一样清俊挺拔,时隔七八年,竟半点变化都没有。
王太后是昭帝继后,虽已位极至尊,却也不过二十五岁,看到故人,那颗干涸的心复又?溢出点点柔情。
她?伸手把帕子团在手心,踌躇半晌,终是没有多言,只道:“这帕子确是哀家的,有劳云侍卫了?。”
话毕,扶着?璎珞向远处走去,迟暮的气息中似乎又?增添了?一丝鲜活。
太阳一寸寸升高,屋外?热烘烘的,雪棠的寝屋却清凉舒适,原是在屋内置了?叶轮拨风,木轮缓缓转动,摇出来的风既缓且柔,既能祛热,又?不至于让人受凉。
雪棠丝毫不用遭受夏季的苦楚,又?舒舒服服睡了?两个时辰才缓缓睁开眼睛。
约是应了?一回生二回熟那句俗语,第一次和沈离行房后,雪棠恨不得钻到地缝再不见人才好,这次除了?为自己?夜晚的疯狂汗颜外?,倒不像上次那般羞赧。
“凝枝姑姑。”
雪棠低低唤了?一声。
凝枝推门而入,行至榻边。
“更衣吧,我再不能睡了?,简直要把腰睡断了?。”
一连在床上躺了?七个时辰,雪棠觉得腰酸的难受。
她?坐起身,慢悠悠伸了?个懒腰,懒懒道:“我要穿那套鹅黄色袒领阔袖衫。”
夏日,总要穿的清凉一些才舒适。
凝枝应了?一声是,转身便把鹅黄色阔袖衫取了?出来。
待看到雪棠时,又?默默将阔袖衫挂到立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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