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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日由于元贞要领女子队下场,自然对其他事关注不多。
只知中间发生了件事,安庆公主在下场后更衣时,竟被那宋家四郎宋浦撞了正着。
这在当时算得上是丑事了,事情是如何处置元贞不知,只知宋太师连夜进了宫,替孙子提了亲。
安庆的婚事自此便定下了。
还是事后有宫人说漏了嘴,她才知晓——原来这宋家四郎本是父皇打算选给她做驸马的,未曾想竟被安庆截了胡。
此事让父皇格外恼怒,以至于在安庆陪嫁上,仅仅只是按例而行,竟没有给任何添妆。
而公主出嫁一般要加封国号,父皇似乎也遗忘了这出,让安庆就顶着个光头公主的名头出了嫁。
又因安庆截胡的流言在宫里流传开来,结合之前那西北蛮子大放厥词之事,皇城内外都在非议她红颜薄命,婚事不顺,命运多舛,可叹可怜。
一时间,她萧元贞竟成了旁人可怜的对象。
自然少不得又提及她平日里行事张扬,为人跋扈,任性妄为,奢靡成性等等,这一篓子陈词滥调。
元贞心知暗恨自己的人多,一见她不顺,跳梁小丑们就都出来了。
可汝之蜜糖,吾之砒霜,难道她萧元贞生就一张恨嫁的脸?
索性顺水推舟对父皇提出不想嫁人,想出家为女道,留在宫里永远侍奉父皇。
父皇斥她胡思乱想,还杀鸡儆猴惩治了几个乱传流言的人安抚她,可后来见实在拗不过她,就同意了。
不光把刚建好打算自己用,名为道观实则是宫殿的清阳宫给了她住,一应待遇还比照以往。
与之前相比,她除了多了个玉清妙元真人的封号,生活和以往般无二致。
直至上京城破那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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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那个梦,并不是梦,而是在提前向她预示什么吗?
元贞稳住杂乱的心绪,回忆着梦中的细节,照着梦里自己曾说过的话,对安庆说:“既然你已打算好,我自然能为你安排。
明日你招了袁长行说话,将此事与她说了便是。”
袁长行乃内廷女子击鞠队的押队,平时击鞠队的事都是她管着。
“不过你既打算下场,就算只是开场走个过场,也要克服对马的惧怕,也免得到时上场露了怯,反倒不美了。”
见元贞如此轻易就答应了,安庆欣喜地露出笑容,握住她的手。
“真是谢谢姐姐了。”
元贞任她握了一息,抽回手端起茶盏。
“谢什么,这有什么好谢的。”
安庆见她抽手的动作,感觉到一丝异常。
到底太过欣喜,又见元贞是笑着的,也没有多想。
之后,二人又聊了几句,见时候也不早了,安庆起身告辞离开。
元贞看着她的背影,目色深暗。
这就是你想要的?
截胡之说,本就是有心人故意让人流传出来恶心她的,她从没认为安庆是截了自己的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