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婵突然明白过来,她在襄县有产有业有儿子,生活安逸富足,此人早已料到她不会来京城,所以,他要的原本就是这个结果。
让她随叫随到。
“如此,那就多谢深蓝兄和纪先生了。”
司岂拱了拱手,又道,“纪先生于此案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纪婵想瞪他一眼,又勉强克制了,说道:“司大人应该查查近几年的悬而未决的案件,如果还有类似的,就说明此案一定是连环杀人案。”
“如果只有秦州一起,那么是不是连环杀人就不好说了,还要看凶手会不会继续杀人。
如果继续,那么秦城案可能是第一起。
第一次杀人,行事也许不会那么周密,应该重新复查,看看有无漏洞可寻。”
司岂颔,不管秦州案是不是第一起,他都会再走一趟。
……
用过晚饭,大家一起出了小院。
临别时,司岂忽然问道:“纪先生,我们是不是在哪儿见过?”
朱子青道:“去年十月初,那起一家五口被杀案,逾静亲自复核过。
你们虽然没有正式见面,但在衙门里应该碰到过。”
纪婵被司岂吓了一跳,但面上却丝毫不显,“的确有这回事,司大人年轻有为,气度不凡,在下一直印象深刻。”
司岂大概也是这样认为的,“哦”
了一声便也不再多言。
于是,回府的回府,回客栈的回客栈。
司岂和朱子青的马车停在酒楼后门,两人要走上一段路。
夜风硬朗,寒凉。
司岂带上斗篷的兜帽,说道:“纪先生很博学?”
朱子青道:“当然。
虽是偏门,但学问极深,在我认识的人中无人能出其右。”
司岂回忆着纪婵说话时的神情,叹了一句,“何止你周围,此等人才,只怕整个大庆朝都找不出几个来。”
二人边走边聊,踱出天祥楼,各自上了马车。
车顶檐上挂着的明亮的气死风灯,摇晃着,慢慢消失在浓稠的夜色之中。
客栈内。
娘俩洗漱完毕,上了床。
胖墩儿往纪婵怀里钻了钻,说道:“娘,他都不记得你了。”
纪婵搂住他肉滚滚的小身子,“嗯,他也不认得你,是不是很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