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吐就把你丢在这儿。”
孟浮生嫌弃似的拎开人。
陈音音脑袋晕乎乎,像喝醉酒一般。
“头上伤怎么样了?”
她扶着人上车。
陈音音趴在窗边喘气:“疼。”
“不好好留在医院养伤到处乱跑,疼死活该。”
孟浮生让司机开车。
陈音音吐得泪眼汪汪,抹抹眼睛说:“当然得过来,你要跟边启回家订婚?万一呢……”
万一他只是睡一觉,她就成别人的了怎么办?他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儿生。
他扭过头,漆眸定定望她,面容隐没在窗边路灯下。
驾驶座的led灯嘀嗒嘀嗒响,两人的情绪在沉默里酵。
孟浮生微微低头,丝被风吹落下来,遮住了所有表情,她抬手别到耳后,说:“陈音音,你越界了。”
陈音音像哽住了喉咙,接不上话。
空气中突然飘来一丝血腥气,孟浮生诧异抬眸,瞥见他没来得及捂住的脑袋。
陈音音疼得揪住眉心,血水从指缝间落下来。
孟浮生骇然,让司机调头去医院,司机吓了一跳,赶忙照做。
“死了不是刚刚好,”
陈音音靠窗闭眼,一字一句说:“没人妨碍你们。”
“闭嘴。”
她忍了一下午的情绪再也绷不住,一把将人拽过来,按趴在腿上,微微抬起他脑袋,防止出血加重,说:“陈音音你给我记好了,我跟谁结婚与你没关系!
不管你死了还是活着!
但是你要是现在死了,我跟边启每年都会一起过去给你上香!”
“你敢?”
“你试试。”
陈音音一口咬住她胳膊,孟浮生疼得闭上眼,一声不吭。
他感知到她小臂在颤,渐渐松口,那里赫然出现两排鲜红牙印。
孟浮生咬牙问:“你属狗的?”
陈音音笑:“我标个记号。”
孟浮生说:“神经病。”
陈音音没答话,只盯着那两排牙印傻笑,像诡计得逞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