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还有两盆未挪进去的红山茶。
“陈音音,我们可能要失败了。”
她说,背靠砖墙,仰头是一条狭窄的蓝天,脸上却没有表情。
“……可我刚刚明明感觉到他动摇了,就差一点。”
陈音音说:“我们来得太急了,没做好调查。”
“接下来该怎么办?”
她问。
“先回去从长计议。”
他答。
“好。”
孟浮生稳住身形,两人往巷口走,扑面而来一股儿酒气,有个老头跌跌撞撞碰上来。
陈音音拉一把孟浮生,老头扑了空,栽到了山茶花上,他楞了楞,回过神来,说:“你们是宋老头家亲戚儿?”
孟浮生刚要出声,陈音音说:“是,这不,他人不在家,门儿锁了进不去。”
“不对,他家哪儿还有亲戚,你们在诓我!”
老头忽然一改话锋,站起来,眯垂眼皮打量两人。
陈音音脸色微变,正打算改口,老头又说话了,“我想起来了,宋老头确实还有个远方亲戚,来往较少,应该就是你们吧。”
“啊对对对。”
陈音音笑了笑,拉他去旁边说:“我们刚来北京打工,听家里人说宋叔在这边,就过来看看。”
“原来是这样,真不是老头我说的,你们这些亲戚还不如咱们这些邻居。
这宋老头当年家里死了人,你们都不来看一眼,现在过来拉关系,寒人心了。”
老头摸着烟袋子,卷跟烟,吸一口。
陈音音只好尴尬点头,说:“您说的对,可当年的事我们这一辈儿也不是很清楚,到底生了什么?”
老头瞥了瞥大门,压低声音说:“这事儿你们真不知道?”
“不是太清楚,只记得好像跟宋叔的妻女有关。”
陈音音余光与孟浮生对上,对方示意他继续。
“就是那事儿,十五年前这地界上出了桩母女跳河案,就是她们娘俩,”
老头呼出一口烟,劣质的烟草味呛得陈音音皱了皱眉,听他又说:“那事儿当时闹得可大,还跟一名富商的儿子有关。”
“怎么说?”
陈音音等了半晌没动静。
老头吸着烟不吭声,眼睛到处看。
孟浮生在手机上搜当年的案子,陈音音从口袋里摸出几张票子,“只有这些了,全在这儿了。”
老头仔细看看两人,问他:“你们真是他亲戚?一点事儿都不知道。”
陈音音心里一咯噔,表情微微僵硬。
老头收了钱,心里美滋滋,不在意真假,地说:“这些都不重要,我现在就告诉你们,真相还是我听宋老头喝醉酒说漏的,他女儿在校遭一群小混混欺负了,精神有些不正常,跑去跳河,被她妈现,也跳下去救人儿,人没救上来,自己死了,宋老头去学校讨说法,结果可想而知,有人花钱把事情压下去了。”
与江岸之岸如出一辙,孟浮生靠着墙壁,面容凝重。
难怪宋鹤青讨厌有钱人。
“喏,这些山茶花就是他们娘儿俩最喜欢的,这些年一直种,院子里都占一半地儿了。”
老头说完就拿着钱走了,嘴巴里念念叨叨哼着欢乐歌。
孟浮生两人仍立在原地,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