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在高压下完全喘不过气。
想到这,她低下头,贪恋地扒拉了一口混有鱼香的米饭。
晚餐过后,她帮外婆按摩了半小时腿,回到卧室,小心把舅妈从医院专门给她开的眼药水收进书包,然后拿出物理周练,在书桌上摊开。
摁亮台灯。
柔和的护眼灯光洒在白纸上,笔尖在一道道的题目游走,直到卡在一道电阻大题上,顿住。
她抬头瞅了眼书桌上的小兔子闹钟,时针指向晚上十一点。
扭头朝房间门外望去,客厅灯光全熄灭,意识到家人已经睡觉,她起身走到门前,按下门侧的吸顶灯开关。
昏暗的卧室只留下一盏台灯,温暖的灯光照亮房间的角落。
她拉开椅子,在书桌前坐下,低头继续写作业。
十五分钟后,“叩、叩、叩”
——
一阵清脆敲门声落入耳际。
苏雨晴闻声望去,只见梁桉辞斜倚在门框,换了身黑t恤,梢粘了水,贴着额角,水珠缓缓往下滴。
他拿起脖子上的蓝色毛巾,擦了下头,悠悠地问:“小鬼,作业那么多?那么晚还不睡?”
“哥,”
苏雨晴咬着大拇指指甲,“有道物理题不会,想不出来。”
“别咬指甲,脏不脏啊你,”
梁桉辞走进房间,拖了张电脑椅坐到她身旁,“试卷给我看看。”
苏雨晴把物理试卷递给梁桉辞。
梁桉辞在书桌上摊平试卷,花了一分钟扫视题目,随后,伸手从笔筒里抽出自动铅笔,圈出题干中的几个关键条件,给她讲解:
“这道题不难,你看这里,一个电阻器的阻值为2o欧姆,通过5安培的电流”
或许是已经上大学的缘故,梁桉辞讲题目的思路跳跃极快,没按高中的知识点切入,苏雨晴听得云里雾里,托着腮,一脸茫然地注视着草稿纸上的公式。
讲解五分钟,见她反应全无,梁桉辞搁下手中的笔,把草稿纸递过去,问她:“听不懂?”
苏雨晴把下巴搁在书桌上,沮丧地叹了口气,侧过头望向梁桉辞:“哥,我是不是很笨啊?”
她回想起前几天周时深给她讲题时,也问过同样的问题。
为什么在他们眼里简单得不行的公式,到了她这儿却像天书一样难懂。
人与人的差距是真实存在的,还有一个半月将进行期中考试。
苏雨晴愈感觉到肩膀上的重担沉甸甸,在一班学习,压力真挺大的。
“小鬼,你这脑子里整天都在想什么呢?”
梁桉辞用食指弹了弹她的额头,“谁说你笨?”
“没有,就之前问同学问题,他们讲题时,经常为了照顾我停下来,问我是不是听不懂。
哎,就觉得他们好厉害,我和他们的差距好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