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身养性,敬老慈幼,俭以养德,男女皆如此。”
“好啊,好,好……”
魏齐源深吸了一口气,声音不住地颤抖,面色愈加铁青,手指颤抖地指着魏辞盈。
曹夫人见状,急忙上前为其抚背顺气。
魏辞盈见父亲被自己气成这样,心下生出愧疚,低声说道:“请父亲大人息怒,女儿往后定当谨言慎行……”
“你把我弟弟打成那个样子,这样轻描淡写就想糊弄过去吗?”
门外传来陈子兴的声音,他假模假样地对着一屋子长辈行了礼。
然而走到魏辞盈面前,他却换了一副面孔,倨傲地问道:“分明是你勾引我弟弟在先,你担心事情败露有损名声,于是把他打了,恶人先告状。”
此言一出,满堂哗然。
陈母的哭嚎更加响亮,一直喊着“我可怜的儿啊”
。
魏齐源愤怒之下,将桌上的茶具扫落在地,怒目而视。
魏辞盈瞪大双眼,难以置信地看着陈子兴。
深深的无力让她的大脑陷入空白,她原以为自己摆出“悍妇”
的架势,陈家便不敢再刁难自己。
却未曾料到,陈家竟会如此颠倒黑白。
“不,你胡说!”
她眼中满溢着泪水,急切地为自己辩解,“是他先动手动脚,我为了保护自己,才不得已而动手。”
“我儿子从小本分守己,怎么可能做出这等龌龊事?定是你在污蔑!”
陈母愤慨起身,冲向魏辞盈,欲动手掌掴。
魏辞盈愣愣地看着那只苍老的手高高抬起,全身竟似被定住一般无法动弹,她闭上眼,以为疼痛马上便会降临,却迟迟没有等来。
她睁开双眼,只见沉默许久的母亲周夫人,正牢牢地抓着陈母的手腕,手臂颤抖,牙齿狠狠咬住的下唇异常苍白。
面前荒谬的场景似乎在她眼中定格,她扫视堂上众人,原本混乱无比的大脑竟清明起来。
她想起陈子旺当时曾提到二哥魏仲远的名字,脑海中将这些人飞串联起来,冥冥之中似有一种力量将她的思绪细细梳理。
她毅然说道:“父亲!
此事大哥与二哥或许知晓内情,可否请他们前来对质?”
她心中虽只有七分把握,然而此刻已别无他法,只得冒险一试。
她不仅要试自己的猜测,更要试一试这两位兄长的人品。
魏伯闻和魏仲远很快来到正堂,不等父亲开口,魏辞盈率先问:“大哥,二哥,你们可曾与陈家二哥谈论过我与他的婚事?”
魏仲远眼神微闪,避而不答,魏伯闻则坦然地摇了摇头说道:“此事与我无关,自然未曾提及……”
不等他说完,魏仲远突然屏住呼吸,自背后轻拉魏伯闻衣袖,魏伯闻疑惑回望,未再言语。
魏辞盈轻叹一声,转身看向父亲,只见魏齐源此刻满脸疑惑,与同样困惑的曹夫人、周夫人对视一眼后,皱着眉头看向陈父陈母:“此门亲事,我为何不知?”
陈母立时收起哭相,拭去眼角泪痕,哂笑道:“害,此事我们也只是心中所想,尚未正式向您提及……”
魏齐源目光如剑,射向魏伯闻和魏仲远,两人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任是再痴傻之人也能看出今日之事定有蹊跷。
若是她与陈子旺的婚事已经进入纳采、问名等阶段,她理应早已经知晓,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