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令他奇怪的是,他并没有看到爱情。
“好,走吧。”
刁冉冉再不情愿,也分得清此刻自己置身在什么场合,只得将手搭在乔思捷的手掌中。
他轻轻合拢手指,握|住她的手,顺势一牵,和她走回宴会厅。
真是一对璧人,男才女貌,家世相当,怪不得,两家的长辈急急催促着他们尽早结婚,在外人眼中,这真是一对天作之合。
战行川无声地轻轻眯起眼,心头冷笑。
见他们已经走回宴会厅,他忽然想起什么,转身走回护栏旁,捡起地上那双鞋,拿到眼前细细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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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挑衅
果然,那只已经坏掉的高跟鞋鞋跟处,在断裂处,有一道细细的,已经干了的胶水痕迹,很不明显,如果不凑到眼前看,谁也不会留意到。
很明显,是有人在鞋上做过了手脚,比如,先把鞋跟用锐器隔断,只留一点儿粘连,再用胶水轻轻黏合,这样在短时间内不会出问题,但稍微用力,或者穿久了,必然会开裂。
太过奇怪,像刁冉冉这种温室里长大的花儿,谁会这样挖空心思地害她?
战行川自然不会单纯到,以为今天遇到的这件事不过只是一个“巧合”
。
看来,这位千金大小姐的生活,远比他想象得要复杂得多,也……有趣得多。
和乔思捷并肩站在一起,接受着来自四面八方的注视,刁冉冉笑得脸颊两侧的苹果肌都有些酸痛。
她一直过着令人欣羡的生活,可这一刻才确确实实感受到那种来自同性们的深深嫉妒。
多可笑,女人往往最爱为难女人,再好的女人如果得不到男人的爱慕,也就意味着得不到女人的尊重。
敬意往往伴随着妒忌,两者相伴,形影不离。
乔思捷还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绅士,带着她向身边的朋友问好,左手轻轻搭在她腰间,位置和力道全都刚刚好,更不会趁机乱摸。
乐曲响起,他牵着刁冉冉的手,顺势滑入舞池。
“你跳得很好,我就只是勉强应付的水平。”
见刁冉冉微微垂着头,看似专心地迈着舞步,然而眉梢眼角分明流露出淡淡的不耐,乔思捷忽然出声说道。
从头顶传来他的气息,明明十分陌生,但却不令人排斥,细细分辨,还有着淡淡的草木的清新味道。
这恐怕是个有洁癖的男人,她暗暗猜测。
“你一向都这么谦虚?没听过一句话么,过度谦虚就是极致的骄傲。
虽然洋洋自得招人反感,可是自谦过了头,同样惹人讨厌。”
刁冉冉也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一股邪气,平时她极少这么阴阳怪气。
或许,她是刚才被战行川的举动吓到,到了此刻才缓过神来,自然要发泄一番。
乔思捷也是一怔,似乎没料到她的火气这么冲,完全和她此刻完美的淑女形象不相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