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秋如晦来到悬山。
老庄主看起来心情并不好,秋如晦自进门一直跪着,老庄主也不让他起来。
老庄主拿起一个空茶杯放在秋如晦手里:道:“你既然已经攀上晋亲王这个高枝,还回来做什么?”
“师父,徒儿从未有过此意。”
秋如晦跪举着茶杯。
老庄主拿起一壶刚烧好的滚烫的开水,道:“从未有过?”
说着就往秋如晦手里的茶杯里倒开水,直到滚烫的开水从茶杯溢出,皮肤瞬间红,起泡,老庄主也未停止。
秋如晦紧紧皱着眉头咬着牙,额头渗满了汗珠,眼里布满了血丝,却一直举着手不曾落下,老庄主笑道:“你倒是硬气。
我将于冲引来,你却将他骗走。
秋如晦,你不过当了几年庄主,我能将你捧到这高位,亦能将你摔个粉碎!”
话音未落,老庄主狠狠将茶壶摔碎在秋如晦的脚边,茶壶的碎片蹭过秋如晦的脸颊,瞬间一道殷红。
秋如晦仍举着茶杯纹丝不动,道:“徒儿谨记。”
老庄主留下一句“哼”
转身就走。
秋如晦这才缓缓放下茶杯,长逸急忙跑进来,焦急的查看秋如晦手上的伤势,道:“庄主烫伤严重需尽快涂药庄主,你的脸”
“无事”
秋如晦刚一张口便感觉到满嘴的血腥,血顺着嘴角流下,长逸这下慌了神,秋如晦摇摇头,吐了一颗牙出来,道:“无事,掉了一颗牙罢了。”
长逸心里难受的说不出话来,跪在秋如晦旁边哭的停不下来。
秋如晦微微一笑,道:“你傻吗?这有什么好哭的?这次算好受了。”
长逸道:“每次老庄主不开心,都要折磨您,哪次不是丢半条命啊!”
秋如晦站起来道:“快走吧。”
长逸跟在秋如晦身后抹着眼泪。
这伤都在显眼处,藏也藏不住,云澄一眼就瞧见。
紧张询问,长逸低头不语,秋如晦只是淡淡的说:“就是不小心打碎了水壶,手被烫了下,脸被划了下。”
云澄自然不信,可秋如晦不愿多说,他也没办法。
他吩咐常安去药铺抓药,长逸随着云澄一同去。
云澄心疼的望着秋如晦的脸道:“为何不小心点,这么绝色的脸若留下疤,以后你就不是最好看了,得排第二,排在我之后!”
“若排在澄兄之后倒也没什么不可以。”
秋如晦笑道。
“你呀!
白给你生的如此俊美。
还有啊,你这个手近日什么也干不了,更不能碰水,剑也不能使了,等好转了再说,明白吗?”
云澄没好气道。
“若是如此,我与废人何异。”
“又不是好不了!
不过一些时日而已。
谁让你自己不小心啊,大不了近日我与你同食同寝,我当你的手。”
“那个两位哥哥我是不是不该出现?”
角落的怀溪尴尬的不行,实在没地方躲藏,无奈开口。
云澄过来揪住怀溪的耳朵,道:“偷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