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如晦坐在主营的榻上,一头黑束起,些许凌乱,白皙紧致的面容上几丝血痕已经结痂,眉头轻锁,眼神微眯看不出情绪。
若不是嘴唇苍白,衣衫被血液浸透,还以为他只是在愣神。
身上的伤口处还在不断流血,几名军医满头大汗,颤颤巍巍着给他清洗包扎伤口,倒比他更像伤患。
魏将军来到主帐内见到他的伤口也不免有些惊心。
“王爷您没事吧?怎么这么如此严重?”
“无妨。”
魏将军似乎还想说些什么,又顾忌他的伤口,一时不知开不开口,犹豫着站在一旁。
秋如晦突然想到什么似的,抬眼看着他,道:“还有何事?长逸来信了?”
“有信属下这就去拿只是王爷还有一事”
此时他伤口已经止住了血,正包扎到一半。
没有回答,只是看着他等着他说下去。
“嗯有位叫云澄的少爷来寻您,属下不知是不是您的故人,安置在副帐休息了,还带了您的贴身玉佩,要不先看看————”
最后这几句话他几乎是对着秋如晦的背影喊出来的,手里还拿着刚掏出来不及给他的玉佩。
秋如晦听到云澄两个字的时候已经大步冲了出去,两个军医扯着包扎到一半的白布紧紧跟在身后。
“王爷!
还没包扎完啊!
王爷您慢点!
慢点!
血刚刚止住!
王爷!”
副帐内,云澄正着急的来回踱步就听见外面吵嚷的声音向这边靠近,门外士兵突然站的笔直,然后就看见一个衣衫不整,急头巴脑的人闯入视野,身后一人还扯着他身上白布。
瞧的仔细些,倒不是不整,是根本没穿上衣,满身包扎的纱布,有些已经渗出血来。
看清来人,心中不知是思念难过多些,还是委屈心疼多些,话未出口只觉得喉头一紧,鼻头一涩,眼泪就要模糊了双眼。
泪还未流下,一只手已经搂上他的腰,稍一用力将他拉入怀里,下一刻,微凉柔软的触感覆上他的唇。
云澄瞪大了眼睛,还未反应过来,又或是根本不知道如何反应。
军医和门口的侍卫也没反应过来,瞪着眼睛张着嘴巴木在原地,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几秒后捡回了理智,捂着眼睛就踉踉跄跄的往外跑。
匆匆赶来的魏将军,正要进帐被几人死命拦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