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夕惕一愣:“你喊我什么?夫人?”
大夫也愣了愣,改口道:“张公子,您还记得您与少将军是如何有的婚约吗?”
张夕惕又茫然看了眼端木沁,摇了摇头。
大夫又问道:“张公子可还记得,家中还有何人在?”
张夕惕试探着回答道:“有父亲母亲,还有个妹妹。”
大夫转头看了眼端木沁,沉默了片刻,从桌上拿起一个杯盏,问张夕惕:“张公子,您看这是何物?”
张夕惕疑惑地回答道:“茶杯啊……”
“是用来派何用场的?”
“喝水啊。”
大夫又指了指茶壶:“那这是何物?”
张夕惕无语:“茶壶,用来装水的。”
“在下有些口渴,可以劳烦张公子倒一杯水吗?”
张夕惕手脚麻利地倒了一杯水给她,大夫笑了笑没有喝,转头看向端木沁:“少将军,可否借一步说话。”
端木沁跟着大夫走了出去,张夕惕总感觉自己有被冒犯到。
虽然吧,自己不知道之前这个原主经历过什么,在他们眼里算是完全丢失了记忆,但是这大夫刚才问的几个问题显然是把自己当成傻子了,多少还是觉得有被冒犯到。
张夕惕趴在门口使劲偷听外面她们的对话,还没听到什么就见端木沁转身往门边走,他赶紧快跑回了刚才的位置坐了下来,假装没有偷听。
端木沁推门走进来,看到他轻叹了一口气,道:“你别害怕,昨日之事不会再生了。
关于你的记忆,大夫说,或许过段时日,你就能把以前的事都想起来了。”
张夕惕嗯了一声,沉默了阵子又问道:“你……得罪了很多人吗?”
端木沁轻轻一笑:“也没多少,大约是我这两年冒头太快,招了小人的嫉恨。
夕惕,关于我们之间,你真的半点都不记得了?”
张夕惕开始慌了。
或许这具身体的原主已经被扎在脖颈上的那根针扎死了,所以他才会进入这具身体,但假如说端木沁和原主原本是恩爱小情侣,现在身体里换了个魂鸠占鹊巢,她肯定接受不了。
张夕惕只好摇了摇头装失忆:“对不起,我真的什么都记不起来了。”
端木沁又叹了口气,慢慢说道:“我与你幼时便定下了婚约,但自打你家中出了变故,我们就再没见过面,算算也有十来年了。
你姨母见我开始出人头地,便不停催促我们完婚,怕我会悔婚。
不过你放心,既然我们已经完婚了,以后我会对你好的。”
张夕惕听出来了她话语里的不情不愿,想必自己的入赘对她而言,也只是为了完成当年父辈定的娃娃亲,她不得不答应。
古人嘛,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女将军也逃不掉。
一无所有的穷光蛋入赘名门贵女,好像很多男频小说都是这么开头的来着?
张夕惕小声问道:“所以你和失忆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