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啊”
了一声,“我没听说啊,你听谁讲的”
“庆松说,是你说的。”
两人默契地睨向不远处同别人打雪仗的松松。
妘婛捋了捋袖子,说你等着,我这就去揍他一顿。
刚迈步,又给他牵住,她没回过神,脸颊突感柔软,是少年蜻蜓点水亲来。
一触即放,少年的脸红的像个薄皮柿子,眼睛却是亮亮的“这个叫肌、肌肤之亲,以后,你只能是我妻了。”
梦醒时,脸颊上温热的触感尚在,她拿手指去挠,摸到额间冰凉的毛巾,才睁眼。
又回到卧房里来,床帐枕被恢复如初,绵软睡衣在身,有个瞬间她怀疑昨夜是否只是梦一场,才撑起身,感到下边一股火辣辣的疼,全身骨头关节也都酸胀着。
意识到一切都是真的,心脏咚咚直跳,正六神无主着,帐帘突然被掀开,当先映入眼帘的是他眉目如画的脸。
四目相对之际,一幕幕的旖旎画面悄然拂过脑海,萦绕在这四方帐内,挥之不去。
云知又气又羞,索性将脑袋一并埋到被褥中,不去瞧他。
沈一拂放下手里新拧好的毛巾,坐上床沿“你烧还没全退,不能整个人都躲里边,待会儿又烧起来了。”
她不应。
房的罗汉床毕竟冷,昨夜她昏沉睡去手脚仍是冰的,卧室的炕床暖的恰好,他命人收回原样后抱她回来,照顾了她一夜。
擦身、喂水、喂药直到后半夜见她出了汗,才在她身旁小憩了一会儿。
这会儿都过了午时了,算上昨夜,她等于一天没有进食,他怕她体力撑不住,试图拉她被褥“饿不饿”
她不答。
沈一拂原本心里就内疚着,想她醒来后会有诸般反应,可她这般生怕她给憋坏了,索性上了床,连同被子带着人,轻轻拥在怀里。
她要挣,挣不开,脑袋自然而然露出来,想要骂他,一启唇,嗓子哑的几乎不像自己的声音“你混蛋”
“对不起。”
他在她耳边低语,“五妹妹,是我错了。”
这是重逢以来他第二次唤她“五妹妹”
,她不由自主想到昨夜的那句“你还要我么”
,心里颤悠了一下,不知怎么,鼻尖一酸,眼泪就掉落下来。
她哭,他这才松手,原本情到深处,鱼游欢水,他以为是彼此间灵犀相通,可她此刻反应,莫非她真的是不情愿与他
实则少女初经情事,本就羞怯,何况是昨夜那般情形
他太过分了、太太太过分了,怎么能叫她不恼
云知满脑子想的是“他都不关心我还病着”
“也不怕吓到我”
“也该多问几句她的意愿”
“真的很疼啊”
于是越想越气,这才忍不住红了眼眶,盼着他能继续哄着自己,见他松手,往后退了一点,她哭的更委屈了。
“你别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