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沈家姑娘及笄礼上,宁顾两家世子争先赠簪的消息便传的满城风雨,成为茶舍饭馆不少人茶余饭后的一桩谈资。
沈国公府
沈慕北至今都还气得上蹿下跳,直呼宁泽安那臭小子太狡猾,竟敢在及笄礼上赠簪!
这还有没有把他放在眼里?
显然是没有的!
一想到自已如花似玉的大女儿就这么成了那小子的未婚妻,沈慕北那叫一个糟心、那叫一个郁闷啊。
和丈夫的心境完全不同,曹云婳已经提前开始清点准备起女儿的嫁妆了;
沈家的嫡女,嫁妆单子之长,超乎想象;
若不提前准备,打无准备之仗,那可会惹人笑话的。
好在他们夫妻俩从女儿出生起,就开始准备了;时至今日,已经是相当丰厚的一笔嫁妆了。
曹云婳清点之余,心中也是感慨;
当年在她怀里撒娇的女娃娃,一晃眼也到了要嫁人做人妻子的时候了;
好在泽安那孩子也是她看着长大的,人品靠得住,否则她也不放心啊。
沈家夫妻俩各怀心事,各忙各的。
而宁家这边,乔嫚也在应付一个不速之客。
忠勤伯夫人章氏。
乔嫚对姓章的一家是当真一点好感也没有;
这章氏早年在她和宁祈夫妻还没那么和睦的时候没少刺挠她;她妹妹章凝更是明晃晃觊觎她男人。
这样的关系,乔嫚实在想不到这人上门能有什么事;但来者是客,对方又是个有头有脸的,她也不敢将人赶走,只得耐着性子接待。
章氏的脾性一如当年,说话直白的让人觉得有点不要脸。
“宁夫人,咱们大人之间有些龃龉,没必要牵扯到孩子身上吧。”
这上来第一句话就把乔嫚给说懵了。
“顾夫人这话从何说起?”
章氏:“咱们都是明白人,您就别和我在这打马虎眼了。”
“宁夫人,我和你呢,的确不算对付,可你也没必要让你儿子和我儿子较劲啊;你说沈家大姑娘及笄礼,我儿子送金簪,你儿子便送玉簪,这不是明摆着和我儿子过不去吗?”
“原儿对沈家姑娘一往情深、痴情多年,你就非得因为一时之气而和我较劲,就坏了一对好姻缘吗?”
“我知道年轻时不懂事,我许多地方冒犯过你,你若还耿耿于怀,那我在这和你赔个不是,这事咱们就掀过去了,没必要涉及子女啊。”
乔嫚听了这半晌,都没听明白章氏的逻辑,甚至于最后,给自已听笑了。
“顾夫人,你儿子送金簪是他的事,我家安儿送玉簪那是他对沈家姑娘的额心意,这本就是两码事,只不过凑巧了,两个孩子想到一块去了,这也没什么,怎么这到了你嘴里就成了我刻意安排的一样?”
“我哪来登天的本事能左右孩子们的心意?”
章氏脸色一青,恼怒道:“我儿子前脚送金簪,你儿子后脚就拿出了玉簪。
天底下哪有那么巧的事,乔嫚,咱们之间不对付,你有气你冲我来啊,你和孩子……”
“够了!”
乔嫚没耐心听她说完,厉声道:“我最后再说一遍,赠簪一事纯属巧合,你们一家还没有重要到我花心思去给你们使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