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造出这个故事和这首歌曲的先人已经连骨灰都不曾剩下,我只是偶然获得了他们的文化遗产。”
“唉,您总是‘偶然’获得一些让记录官眼馋的好故事。”
“瞧您说的,虚构的情节怎么比得过您在星空真情实感的见闻呢?”
“呵,这么一说,我倒是真想和您比比了。”
伯特利骄傲地抬起下巴,深邃的蓝眼眸中流光溢彩,“要来谁的故事更精彩吗?”
“您这无缘无故的攀比之心究竟从何而来?”
透特略显夸张地感慨了一句,“不过我愿意奉陪。”
再然后,皇帝陛下,血族女王和周遭的一众天使都被亚伯拉罕公爵和隐匿贤者当成了空气——或许是因为常年在宴会上结伴溜号,祂们交谈起来总有一种旁人不容插足的默契。
亚伯拉罕公爵讲述起祂在星空遇到的一种和音乐密不可分的昆虫,它的幼虫长有三个环节,往后每多长一个环节,就多会一种乐器,最多可以达到八个环节,而如果割下一个环节磨成粉末,即便是五音不全的人也能成为杰出的音乐家。
隐匿贤者则在《愚人曲》的背景下讲述了一种名叫“海嗣”
的生物,它们有着极端的适应能力和进化能力——在缺乏营养或太过干燥的情况下,它们不会腐败凋亡,而是会迅速抛弃不必要的肢体和器官,由一只会跑会跳的生物退化成一团尚能进行呼吸作用的肉块,是的,它们很难被杀死。
梅迪奇说:“那就用火把它们烧干净。”
“这确实是一个方案,但你得确认是将它们彻底杀死,而不是半死不活——在海水的包围下,它们很快就能恢复生命力。”
透特卖关子似的顿了顿,“等到下次归来,它们就会对火焰产生一定的抵抗性,会愈来愈快地治愈烧伤,没准还会进化出抵抗火焰的部分,比如甲壳什么的。”
“如果使用毒药呢?”
“那也要保证是死透了,但凡吊着一口气,它就能进化出分泌毒素的器官。”
“这也太扯淡了,要是真的存在还得了。”
梅迪奇啧啧感慨,“难道它就没什么弱点?”
“没有感情算吗?”
透特露出一种诡异的笑容,“没有亲情,没有情,更不知何为信仰,在它们的生命中只存在两个目标,生存和进化。”
沉默。
一种诡异的沉默在位置最为尊贵的几个座位间蔓延开来。
伯特利轻轻鼓掌,“虽然我的灵性直觉没有预警,但我还是确认一下,这只是一种虚构的生物,对吗?”
“谁知道呢?毕竟在这个世界的本质是疯狂和混乱,幻象和现实的界限并没那么明晰。”
“那些难以置信的东西,没准在现实生活中就有原型哦?”
透特有意摆出一副神秘莫测的架势。
祂发现一个有趣的现象,在听到一些晦暗不明的话之后,那些心思复杂的人就会花更多时间和精力去揣摩,总觉得这背后有什么深意,毕竟说这话的人可是掌握了无数奥秘的隐匿贤者。
但祂不过是觉得同僚们疑神疑鬼,费心费神的样子很好玩罢了。
透特坏心眼地想,希望这能让祂们的发际线后移几厘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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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装成普通游人的君臣在一个食摊前停下脚步,选了座位,一名身材敦实的妇女为祂们倒上热气腾腾的奶茶,又呈上乳酪饼和烤苹果——这是透特决定的,在所罗门说“随意”
后,祂便选择了自己喜欢的两样,只不过这个乳酪饼的份额比祂想的大很多。
“你究竟来自什么时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