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生确实有可能,他在敲晕陈无忧之后看见昏迷的少女起了歹念,在强制将她侵犯的过程中为了阻止她喊叫和挣扎,掐住她的脖子,直至将人掐死。
怕事情暴露,将尸体藏进灶台填埋好后才离开。
说得通。”
京墨仍是摇头,脑海里浮现林生在大牢里的模样:“昨夜官差提审他的时候,强行让他做了往日红衣女人的装扮,也将甄员外传唤到衙门里来与他对峙,两人证词行踪也经过各自的邻舍确认,没有问题。
林生就算有可能杀人,也没有可能侵犯陈无忧。
但仵作可以确定,陈无忧被侵犯的时候还活着。”
“那就是甄员外,甄员外好女色人尽皆知。”
“他没有说谎,陈无忧死那晚他在家中待客到深夜,没有出过城,很多人可以作证。”
眼见着两个人都摆脱了嫌疑,季窈心急如焚,呼吸不自觉粗重起来。
“那、那就是赵大娘子,她去看到陈无忧躺在那里,以为是甄员外的外室……”
也不对,赵大娘子要怎么侵犯她呢?
“还有陈三,根据邻舍和米铺掌柜的说法,他一直把陈无忧看得这么紧,一定是心里起了邪门歪念了,见她去到郊外宅院里以为他要与男子私会,就恼羞成怒杀了她!”
可转念一想,如果人真是陈三杀他,当初京墨带着画像在街上四处打听的时候他就不会跑出来求他们帮忙找人,更应该随便找个借口说她出远门了或者跟别人跑了,打消京墨他们寻找陈无忧的念头才对。
是谁、到底是谁?
南星捧住季窈的脸,轻轻拍打示意她冷静下来。
“掌柜莫慌,总会有办法的。”
继而又转过身来问京墨:“可还有别的线索,一同说来我们分析分析。”
衙门里的人见多了凶杀劫案,大多都是麻木不仁的,知道的线索未必有他们多。
见京墨摇头,南星搂过季窈的肩膀,半带强硬将她带离前馆。
看着池塘里的荷花娇艳夺目,可同样鲜活年轻的陈无忧已经无缘得见,她不禁开口问身边的郎君道。
“南星,你们之前遇到的案子也似这般扑朔迷离吗?”
“曲折离奇些总还是有的,但都不及这一次,真是一点头绪都没有。”
回字形长廊上,两人迎面撞上走出来的杜仲,他眉宇间眼神带着思量,看着季窈憔悴的模样挑了挑眉。
“这次的任务既然棘手,放弃就是。
凶手是谁,交给官府去断。”
南星闻言也连连点头,用关切的眼神注视着季窈。
“是啊,赵大娘子的钱我们也赚到了,过两天我就找人去甄府要钱……”
“不行,”
季窈眼里只有那一朵盛开的荷花,仿佛那是一个鲜活少女的生命,“陈无忧的死一定要有人为此付出代价,否则谁又能保证自己不是下一个陈无忧?”
说罢,杜仲意味深长扫过她一眼,看着她从自己身边走过,一路回了房间。
直到南风馆打烊,季窈收拾妥帖上了榻,躺在床上毫无睡意。
也许是害怕从陈无忧身上看到自己的影子,她没办法控制自己不想去这个案子。
如果她也和陈无忧一样,没爹没娘抑或是被亲人遗弃,会不会有一天也如陈无忧那样悄无声息的死在某个暗无天日的地方?不然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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