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芸垂眸,点了下头。
他抬手抓住她的手臂,一把将她拉进怀里。
开阔的走廊,敞开的家门,他的不管不顾让叶芸挣扎。
她心生恐惧,轻声说:“快松开。”
白闻赋的确松开了她的人,却没松开她的手,在走廊的时候,叶芸还吓得不停挣扎,一进家,她就不敢再发出一丁点的声音,心脏一下子被提起,呼吸都屏住了。
白闻赋打开他房门,人大步走进去,手没松。
叶芸冷汗直冒,扒住门框,惊恐万分地盯着他。
夜风四起,凉意袭来,白闻赋脖子一斜,眼里的邪气越烧越旺,像个悍然不顾的纵火犯。
他根本没打算松手,哪怕隔壁的门这时候打开。
叶芸在他凛冽的目光中败下阵来,不敢继续这样僵持下去,踮着脚尖踏进房。
白闻赋关上门后直接将她抱上床,他蹲下身脱掉她的鞋,叶芸紧紧抓住床单,害怕得不敢呼吸。
白闻赋抬头看了眼她煞白的脸,对她摇了摇头,表示什么都不干。
他躺下后将她搂进怀中,垂下头脸埋进她柔软的发丝中,将她香软的气息深深吸进肺里。
叶芸的心跳很快,她的手搭在白闻赋的腰上,根本不敢动,两个眼睛睁得浑圆,深怕发出细微的声响。
白闻赋低下头来托起她的小脸,冲她扬唇一笑,他眼里流淌着醉人心神的眷恋,渐渐抚平了叶芸那颗跳动不安的心。
她知道今晚他一定心如刀割,饶是如此,他还在安抚着她,强撑出笑意。
叶芸眼眶莹润,钻进他的怀里,无声地掉着泪。
他一下又一下地顺着她的发,直到将她哄睡着。
他身上的暖意包裹着她,让这个汹涌起伏的夜终于安宁下来。
白闻赋低垂着眼,盯着她恬静的睡颜,迟迟无法入睡。
叶芸天没亮就轻手轻脚溜回了佟明芳的屋里,她刚起身,白闻赋便睁开了眼,看着她离去。
叶芸见佟明芳没醒,便悄无声息地钻进被窝里。
白闻赋早晨起来很早,骑了车出去买了烧饼、焦圈儿、豆粥回来。
人还没进家,在走廊就被佟明芳拉住,她紧张兮兮地问:“昨晚她是不是......”
“是。”
没等她话说完,白闻赋便应道。
佟明芳死命掐住他的胳膊:“你是嫌你老妈命长,想把我早些吓死是吧?”
白闻赋胳膊吃痛,紧了下牙根,嘴角微斜:“你不好好的吗?”
说罢,径直走回屋里。
佟明芳拍了拍心口,顺了顺自己脆弱的小心脏。
叶芸昨晚说去厕所,去了一夜都没回来,她也跟着提心吊胆了一夜。
叶芸做事小心谨慎,她闭着眼都能想到,只有老大能干出这胆大妄为的事,她又不能深更半夜跑去质问老大,憋着口气挨到天亮,直到叶芸回来,心才落回肚子里。
对于佟明芳来说,老大和老二,手心手背都是肉。
她心疼二儿子,可又何尝不知道大儿子的心思。
佟明芳至今都弄不明白,闻斌单位领导说的那串英文到底什么意思,也搞不懂神经衰弱是什么病,但她感觉,自己就快要得上这个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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