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沉洲身姿挺拔如松站在江清黎身边,仿佛一颗无论风吹雨打,都巍然不动的苍松。
他没有伸手回握,语气不冷不热:“你好,沈沉洲。”
江清黎看着他万年不变的冰块脸,嘴角抽了抽,“他有严重洁癖,不跟不认识的人有多余的肢体接触。”
叶茴悻悻缩回手,嘴巴却不饶人:“洁癖,嗯,很符合我对医生的刻板印象。”
“你来这里干嘛?”
江清黎没好气看着他:“跟踪我?你除了有洁癖还有怪癖是吧?”
沈沉洲从西装口袋里拿出手机递给她:“你的手机忘带了。”
江清黎低头一看,还真是自己的手机。
“………”
叶茴凑近她身边,压低声音:“人可以丢,手机怎么能丢呢,你这是都不算落荒而逃,是狼狈逃离了。”
江清黎掐了叶茴一下,咬牙切齿:“你到底是我朋友还是沈沉洲的朋友?”
沈沉洲显然并不想多待,“这次相亲既然我们对彼此不满意,那就到此为止。”
他说着把手机放在吧台上,转身就要走。
江清黎看他这一点老同学见面,寒暄的情分都没有,觉得更气人了。
她一口气把剩下的莫吉托喝下肚,酒精很快上头。
“算了,不说了。”
她从高脚椅上下来,从吧台上拿起手机:“回家了。”
她是个喝酒必上脸的人,即使是酒精浓度不高,只需要一口她立马脸蛋红红。
所以大部分情况下,她都不喝酒的。
江清黎身形摇晃,似醉非醉,随时都会醉倒在地。
沈沉洲眼疾手快,扶稳了她。
江清黎几乎是立马甩开了他的手:“不要假装很有绅士风度。”
沈沉洲闻言松开自己的手,面无波澜,只回了一个字:“好。”
叶茴连忙从吧台里绕出来,扶住她另外一边,她的整个身体重心立马往叶茴身上倒,叶茴费力扶稳她时,自己的手机响了。
是说好做生意接过中途放鸽子的合伙人打来的。
叶茴按下接通键,对方约现在见面。
叶茴这生意做得可以说是火烧眉毛,全部资金都赌在这间酒吧上了,结果临了合伙人跑了,死活联系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