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椅子上冷峻邪肆的男人,沈宓整个人僵在原地。
慕容澈唇角噙着阴寒的笑,带着一丝恶劣。
昏暗的房间,还未点上烛火,只能借着月光依稀看清。
沈宓知道,慕容澈比太子危险百倍千倍。
沈宓的父亲是当今平阳侯,是太子的门客。
也是当年,推动慕容澈被送往离国为质子的主要人物。
在离国为质子的那些年,慕容澈受尽屈辱折磨,连右手小拇指都被斩断,至今戴着银色铁甲。
他重回燕京,隐忍蛰伏五年,夺下兵权。
他的身后,是高高在上的太上皇。
而沈宓是慕容澈的仇人。
仇人的女儿。
沈宓僵在原地,抬眸与慕容澈那双深邃邪恶的眼睛四目相对。
目光相逢的那一瞬,她瞬间移开。
她道:“四爷怕是误会了,我被人所害,并非旁人送来。”
“我不想进睿王府。”
“也不知四爷口中的行军令。”
“我的清白名声,今夜都给了四爷。”
“四爷能否放我一马,让我回沈家。”
慕容澈冷笑,眉梢眼角藏着危险的气息。
“清白名声?”
“沈二小姐怕是忘了,今夜可是你主动勾搭的本王,本王只是用尽余力配合你而已。”
男人玩味的话,让沈宓瞬间面红耳赤。
她似乎记起来,情毒作得厉害,她进房间抓住身前的人,主动缠着他不放,让他为自己解毒。
可是,她终究是毁了清白身子。
房间里一片死寂,燕京城人人都不敢惹的人,她只想逃。
男人磁性裹着危险的声音,传入沈宓耳膜。
“沈二小姐撒谎,脸不红,心不跳。”
慕容澈话音落下,毫不留情将身上一把带着狼图腾的匕拔出来,敛眉看她。
沈宓抬眸,看着他手上锋利的匕,着光。
她道:“四爷想我怎么证明?”
慕容澈邪恶一笑,将手中匕随意扔到她脚下。
“平阳侯费尽心机,连自己亲生女儿也送到本王床榻上来。”
他挑眉扫视沈宓一眼,冷笑道:“不过,你的确是个难得的美人,可惜平阳侯还是不了解本王。”
男人冰冷的话落下,沈宓拳头也随之攥紧。
她看着脚边锋利的匕,紧抿着唇。
“燕京人人都说,四爷不近女色,父亲怎么会送我来四爷这里?”
“我只是被人陷害,并非四爷所想。”
她微微拽紧裙摆又道:“我与父亲平阳侯,不相为谋。”
“若是四爷不信,大可找人去沈家打听,我在沈府向来不得父亲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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