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的起因是何凤娇外出放风,她在家里闷了一个多月。
终于寻了个机会,央求了何村长好一阵子,何村长才心软,才答应她出门转转。
可是这一出门,引出了一个大祸端。
何凤娇顺着小路走到河边,瞅了一眼在河边钓鱼的几个小孩,见他们收获颇丰,就撸起袖子去捞人家木桶里的鱼。
没成想胃里一阵翻腾,竟蹲在河边干呕了起来。
这一幕,被不远处洗衣裳的妇人瞧见了,那妇人便到处说,怀疑何凤娇是不是有喜了?
这事在村里头,就如炸弹般爆了。
何老太自然知道是怎么回事,可是村里人都不知道。
于是乎,风言风语四下散开。
在古代,未婚先孕可不是件小事,严重的很可能会被浸猪笼。
何村长悔不当初,任由老婆子领着闺女上镇上是他这辈子做的最大的错事。
何老太知道这事后,立马就请村里的葛大夫给瞧了。
葛大夫摸着胡须把脉。
脸色由之前的闲适,变成了吃惊。
他突然惊讶地瞪大双眼看向何老太,说:“你家娘子这是有喜了?”
语气里还是有些不确定。
何老太啐了一口道:“什么喜?喜从何来?你可别瞎说,我儿堂堂一个未出阁的女子,没得败坏了她的名声。”
葛大夫被劈头盖脸骂得有些难堪,怀疑自己诊错了,连忙又将手指按了上去,闭目皱眉摸了好一阵子脉,最终得出结论,确实是有了。
他目光灼灼地看向何老太,何老太被看得心虚。
她铁青着脸从怀里掏出银子,是那锭崭新的十两银元宝。
再看一眼床上脸色灰败的女儿,她咬牙将银子塞到葛大夫手里,谄媚地道:“葛大夫,您行行好,我这闺女年纪小,不懂事。
您看在我老头子的份上,不要与外界说,再帮她开副落胎药。”
葛大夫没收银子,皱眉看着何老太,她经过月余的修养,已经好了很多,只是眼角时不时不受控制地抽搐。
笑起来一抽一抽的,看着有些惹人嫌。
“只是这事,我必须要同何村长言明。”
半晌,他才说道。
“您可别,我那老头子向来死板,他要是知道了这事,还不得将这孩子浸猪笼了。
我求求您了,就当可怜可怜这孩子吧,她才十五岁,正是花一般的年纪,您怎么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