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给你咬。”
不愧是少妇,邓乐伶一点儿小姑娘的害羞劲儿都没有。
完全无视了翟远第二句话,只接他第一句的茬。
她眼神挑逗,按在翟远下巴的手指往上蹭,细腻的指肚在他的嘴唇上一下下打着转。
倒反天罡!
翟远也不惯着她,哐哧就是一通炫,吓得邓乐伶尖叫着把手缩回去,上面又是牙印又是口水。
“污糟邋遢全是口水,噫,你怎么这么衰啊!”
她蹙眉举起手指,扯过纸巾擦了几下。
“这才到哪里。”
翟远拉着她的手腕,把她整个人往床铺边拽了拽,邓乐伶上半身都快平躺在他身边,两人侧脸近在咫尺。
“你食不食烟?”
邓乐伶盯着翟远的眼睛,突然开口问了句。
翟远想起电话里让她帮手带包红万过来,不过这时候没那心情。
他摇摇头,伸手捋着邓乐伶乌黑柔顺的头,摸摸脸蛋捏捏耳朵勾勾下巴。
邓乐伶呼吸不由得重了几分,眼睛里浸出一汪春水,又往他的方向凑了凑。
呼出的气都碰到翟远脸上。
“无端端怎么会被人斩伤?争风吃醋呀?”
邓乐伶声音腻,轻声问道。
“是啊。”
翟远随口答了句,手指蹭到她的红唇上,像她之前对自己那样,指肚在她唇瓣上打转。
邓乐伶撅了下嘴,用力咬了下翟远的手指,问:“因为你那个表妹?”
翟远动作一僵:“谁告诉你的?”
邓乐伶哼了声,闷声道:“你的屋邨伙伴讲的喽,还带人家去茶楼、沙滩,今次怎样?争风吃醋被人斩啊?难怪最近都没有联系过我。”
梁志我焯你大爷!
不指名道姓翟远都知道是谁多口多舌。
这种时候,必须得赶紧转移话题。
“你啊,就会胡思乱想,我像是那种无脑莽夫吗?跟人争风吃醋这种话你都讲得出来,看来你真的一点都不了解我,我怎么会跟人争风吃醋呢?你不要胡思乱想,我不是那种无脑莽夫。”
翟远表情不变,车轱辘废话转了几圈,就是用这短暂的时间,疯狂动头脑风暴,边说边想,缓缓编出一套词。
他表情不变,笑容中带出三分苦涩,六分宠溺和一分失落,说:“其实我本来不想讲的,不过既然你问,那就告诉伱吧。
主要还是因为邓广荣那件事留下的手尾,他想让你跟他公司签合同,我当然不肯同意,所以就联合保险公司把他坑进监狱,免得他继续骚扰你。”
“结果他在进赤柱之前,仍要报复我们,而且联系了他马交的叔父,要派刀手过来斩死我们两个,我收到风之后担心你会害怕,所以一直没有提起。”
“这段时间我没有联系你,是知道你一直在粤剧团上课,不会遇到危险。
而我就故意独自一人外出勾引刀手露面,今天总算把他们引了出来,一次解决掉要杀我们的两个刀手,案地点就在这一区附近,你明天看新闻应该就会报道。”
说谎的最高境界,就是你每一句话都是真的,只是组合起来模糊了重点。
比如:纵观世界杯历史,仅有三支队伍战胜过国足,而其他所有强队,在近百年来,从未有过和国足交手的资格!
邓广荣想不想睡邓乐伶?想啊。
他派没派刀手?当然。
翟远受伤没有?必须的。
这不就串上了吗!
翟远继续茶言茶语道:“可惜中间生点意外,不小心捱了一刀,都怪我自己不小心,不过只要你没事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