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戏是一件很辛苦的事,尤其在这个野蛮生长的年代。
演员过劳、受伤甚至意外身亡都不出奇。
你别管有些人人品怎么样,人家是真的敢拿命出来搏。
断手、断脚算得了什么,还有大肚婆吊威亚摔流产,休息几天赶紧回剧组复工的。
你做不好,后面大把人等着替你。
翟远觉得周海玫十几岁年纪,还是该好好读书,别跟这群卷王瞎掺和。
真想拍戏你等我整顿完娱乐圈再说。
我翟总当年旗下的偶像男团们,手指受个伤都能买二十个热搜,被骂的越狠,公司股价越高,年底分红他们脸都笑烂了,那才是明星们的真黄金年代。
现在你这细胳膊细腿的小身板,受那罪干嘛。
所以他告诉周海玫:“不必担心学费的事,读书已经是最低成本了。”
周海玫觉得花翟远的钱读书不太好。
但好像也没有特别不好。
他上次在沙滩还亲过我。
但好像是我主动的。
学校女同学都问我最近傻笑,是不是在拍拖。
但好像他都未承认过。
好烦!
想咬人!
周海玫想到什么就直接做,呲起小兔牙,抓着翟远的手背哐哧就是一口。
“阿伶呀,我们出去转一圈吧,看看医院有什么好风景。”
赵美珍看到有白菜在拱自家的猪,笑得很开心,主动拉着邓乐伶给年轻人腾地方。
没等邓乐伶回答,翟瑶先很自觉的站起身。
轻轻盖上饭盒,像条泥鳅一样蹭到墙根,抱着一堆啃完的碎骨,蹑足潜踪。
邓乐伶不是很想走,她倒想留下看看,这个小马骝是怎么忽悠人家小姑娘的。
但赵美珍开口了,也只好乖乖赔笑跟她出门。
病房里就只剩下翟远和周海玫两人。
“我最近本来都不想回学校读书,想提前适应下镜头准备参加比赛,还约了几个女同学一起报名,现在只能放她们鸽子了。”
“我住的地方在屯门嘛,上個礼拜我们那边已经开始准备起游神社火,原来我家楼下那个阿伯还会化妆做戏,不过我不认识他扮的什么神仙。”
“还有,我们学校的哲学课老师好衰的!
上课就像是传道一样,每天都讲耶稣有多伟大,拜托啊大佬,我们又不是福音中学,搞到我现在对这门课一点兴趣都没有。”
周海玫开始絮絮叨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