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原主身体亏空,底子差,还长久郁结在心,傅时渡请来替他调养身体的那位医学界很有威望的唐老说,司莲这具身体明明起来是二十来岁的鲜活少年,内里却是暮气沉沉,如果不好好养着,将来恐怕妨碍寿数。
这件事,司莲自己没怎么上心。
此间世界只是他历的一次劫,寿数是多是少,司莲并不是很在意。
傅时渡却记在了心上。
明明佩着佛珠,却心中无佛的男人,倒是信奉起养生那一套来了。
见司莲喜欢不穿鞋袜踩在地上,经常对他说教,说什么寒从脚底起。
司莲每次都不听。
为此,还在床上被男人狠狠收拾过一顿,眼尾通红潋滟的哑着声音承诺以后在家会乖乖穿鞋。
眼下阳奉阴违又被傅时渡抓到个现形,少年鸦羽似的眼睫下闪过一抹心虚,“忙起来一时忘记了……”
他也没想到傅时渡这么早回家。
傅时渡对司莲的解释不可置否,命佣人拿来一双白色短袜,亲自给怀里的少年穿上。
傅时渡不搭腔,司莲更心虚啦,“我没感觉到冷。”
就连化身黄金蛇镯的小红都经常说:【小主人,你这样是不是太怂啦?以前除了主神你可没听过谁的话呢,现在干嘛怕一个凡人的?】
司莲,“……”
你一条蛇蛇什么都不懂。
唉。
傅时渡把两只短袜都套在司莲脚上后,才漫不经心拿指腹细细慢慢地摩挲了下那精致小巧的足踝。
他确定自己是个性格恶劣的人,却从来没有什么恋足的特殊癖好。
但,不知怎的,却忍不住想将少年一双纤细雪腻的足放在掌中把玩。
甚至想一边赏玩,一边……弄哭他。
任恶劣又阴暗的思绪在脑海里蔓延,傅时渡面上却丝毫不显,长睫微落,俊美容颜起来竟然似圣人一般,“等你感觉到冷就晚了,说明身体已经被寒气入侵,将来……”
司莲觉得足踝被男人碰过的地方生了丝酥痒,他略微将脚缩了缩,抬眸望向男人的眼睛,道:“你是不是想说,等我将来老了就知道腿疼的厉害了?”
男人递给他一个“难道不是?”
的眼神。
少年抿起唇,忍笑道:“傅时渡,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
“嗯?”
“网上说,有一种冷,叫做你妈妈觉得你冷。”
司莲作死不嫌事大的道,“我觉得这个时候,你像我爸爸。”
傅时渡沉默了下,然后慢悠悠地道:“你要是喜欢的话,可以这么叫,不过……”
长指慢条斯理地捏上少年精致的下颚,唇瓣凑近,暧昧吐字道:“地点我更希望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