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如此,那就请云尚书将当年之事,涉事之人,一一写下来,签字画押。”
萧沉砚目光冷冽,“笔墨就不必了,云尚书就手写一封血书好了。”
云后行跪在地上,咬破手指哆哆嗦嗦写着血书。
青妩冷眼看着,看着看着,视线落到了身侧男人身上。
她知道萧沉砚用账本与云后行谈过交易,知道他一直想把云后行背后那条‘毒蛇’给钓出来。
但让云后行写下当年栽赃镇国侯通敌叛国的认罪书这件事,却是刚刚得知。
她知道他是回来复仇的,却没想过他回来的第一‘仗’,就是替镇国侯府洗刷冤屈。
青妩垂下眼,勾了勾唇。
这段时间,也不算白帮这臭砚台咯。
大哥也没白交这个好兄弟。
等云后行将十个手指头都咬破完,这封血书才算写完。
百岁从地上拿起,呈给萧沉砚过目。
血书上,云后行承认当年是自己故意拖延粮草,延误军机,事后,他为求高升,故意污蔑镇国侯府通敌叛国。
血书上,还罗列了几个当年与他一同行事之人,有些还活着,有些却已经死了。
当看到策划者之名时,萧沉砚目光晦暗,神色讥诮:“当年策划这场阴谋的是前右相许师道?写一个死人出来顶包,云尚书觉得本王会信?”
云后行惶惶道:“下官写的句句属实啊,当年真是许师道亲自给下官下的命令。”
许师道,前右相,现任太子妃的父亲,八年前就病逝。
“你当年的主子是许师道,那如今的主子又是谁?”
云后行身体僵了下,眼神有一瞬的恍惚,“自然是东宫啊……”
“东宫?”
萧沉砚目露嘲讽:“是嚒?”
云后行嘴巴张了张,脑子里像是被什么搅浑了,下意识道:“是那个人……”
而下一刻,他就说不出话来,眼中一片迷茫。
青妩皱了下眉,手覆在云后行头顶,下一刻竟是被一道力量弹开。
而云后行也发出一声惨叫,抱着头在地上不断抽搐,青妩拂袖一扇,他才停下抽搐昏死了过去。
她垂眸看着自己的指尖,有一缕烟气飘散,下一刻男人握住她的手腕,萧沉砚眉头紧锁:“受伤了?”
青妩抬眸,撞见他紧蹙的眉。
心绪摇曳了下。
萧沉砚这是……关心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