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只有聂策和桑陵小俩口,是因尚且在六礼中,所以需要走这么一趟。
是非堂的天井里种有一棵龙爪槐,树下安置了一口石雕水缸,养着几尾红鲤。
临近冬月,缸边已经起了些霜露。
两个童子就在边上安静地撒着鱼食,老人家还在里头穿衣,夫妻俩便候在廊庑上。
桑陵起先正赏着院中小景,而后才缓缓凝眸到那两个童子身上。
近身伺候老爷子的奴仆,好像都是孩童,而这两日观察下来,又觉得这些孩童格外的沉稳,都不似这个年纪的孩子。
许是感受到了身边人疑惑的目光,聂策头稍稍一偏,往她耳边小声说,“祖父身边伺候的,可不是小孩。”
她神情一震,方才留神到那一点异样——两个童子的脸上并不光滑,反倒像是成年人才该有的皮肤状态。
尚来不及多加观察,里头就唤人进去了。
桑陵的目光徐徐收回,心底只余阵阵惊恐。
黄昏的这个安,多是祖孙之间的对话,聂策与聂太公汇报今日行程,祖孙俩说笑几句,气氛较之昨日和谐许多。
“孙儿媳妇呢?”
聂太公下一句话就问到了桑陵身上。
于是她颔半行了个礼,轻言细语地回说,“大夫人往午苑安排了人来,今日且都在熟悉家里。”
一个儿媳妇,囿于内宅之中,一日能做的事也就这些了。
“好,好,咱们家人多,热闹,孙儿媳妇先认识认识人,到时候也有话说。
不然等下月玄文南下交州去了,家里头啊,就又要冷清一段时日咯。”
她抬了抬眉,在心里跟着念了一遍:下月玄文就要南下交州了。
难怪聂家人将婚期定得这样紧,想是早就算好日子了罢。
又不禁联想到在门馆听学,夫子就有提过《削藩策》,智曲通乃前太傅,当然会知晓一些宫里头的消息,难说不是皇帝早动了削藩的心。
成王掌管南边军事多年,而今聂策要往交州去——这么一个预备役大将,不往皇帝身边练兵,不往西北战场开疆辟土,而是要往南边安定之地去。
这里头的意思,有没有可能是皇帝为了削藩,派聂策过去收复兵权的?
若当真是如此,那聂策这一去就不知道是多长时间了,成王一脉统管南边军事多年,从上三代帝王就开始了,当今天子要动整个南边,还要在这么一个安定的时期动。
想着,她又不禁暗暗动了动眉毛,觉得未来的国朝政坛,必定会很热闹。
而若聂策真将此事办成,前途当真不可限量。
也难怪他时常行事乖张,却没有一次真正受过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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