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吃过饭,拴柱到老海怪家去了。
老海怪刚给牲口喂了草,端着草料筐,从马圈里出来,见拴柱来了,猜出拴柱是为老陈来的,脸上却装着不明就里,板着脸问了声,“吃了?”
“吃了。”
拴柱快人快语,应了一声,脱口直截了当问道,“海怪,老陈爷俩儿怎么啦?”
老海怪自知理亏,脸上却装着挺生气,沉着脸骂道,“妈了个巴子,他远来的和尚欺庙主,那小犊子,竟敢当着我的面儿,欺负俺家福贵,让我吓唬一吓唬。
那大老陈也不懂事,就领着那小犊子走了。”
拴柱听老海怪这样替自己辩解,也沉不住气,开口道,“你只吓唬一下,那小铁蛋就鼻口流血;你要是真打,是不是要把人家孩子打死呀?今天晌午,大老陈领着他家小铁蛋,从倷家出来,浑身血淋淋的,在村里走了一圈,现在吴家沟,没有不知道你打了人家孩子。”
“知道又怎么样?”
老海怪嘴上还挺硬,“小鳖羔子,不懂事,我管教管教,不应该吗?”
一听老海怪死不认错,拴柱有些急,开口训斥道,“我说海怪呀,你怎么越活越回旋了呢?人家孩子,没有爹呀?用得着你去管教?
“再说了,小孩子打架,哪有家里大人上前掺和的?我在这吴家沟,活了这几十年,还头一遭听说,倷儿子和人打架,你当爹的把人家孩子给打了。
这事传出去,可是好说不好听呀,你想过吗?海怪。”
“哼,管他呢。”
老海怪还是倒驴不倒架,嘴硬道,“谁爱嚼舌头,就让他们嚼去吧,管他呢。”
“我说海怪呀,你也不老小了,也是有儿有女的人了,你不替自己想,总得替替自己孩子想想吧?”
拴柱开导老海怪说,“说起来,这吴家沟,俺家是外来户,你姓吴,和他们都是本家本族的,你和他们,照理呢,该比我亲近些,可我打记事起,倷爹平时,只和俺家来往过,倷爹就是要借一个铜字儿,都得去找俺爹。
“你想想这么多年,倷家但凡有个大事小情,俺爹活着时,除了俺爹,这吴家沟,还有别人上前帮衬倷家的吗?
“现如今,俺爹过世了,俺妈瘫在炕上,你知道现在,咱吴家沟的人,怎么背地里说俺妈吗?那些人说,俺妈瘫在炕上,是遭了老天爷的报应,说俺妈硬生生把一个好人家的姑娘,给人家往火坑里推。
这话什么意思,你能听懂不?”
拴柱这些话,不软不硬,一通数落,说得老海怪满脸涨红,不再言语。
过了一会儿,见老海怪不开口了,拴柱又说道,“反正该说的,我都说了,你自个儿掂量着吧。”
停了停,又说道,“人家大老陈,拉家带口的出来扛活,是要挣钱养家糊口的,你欠人家半年的工钱,该给人家算算吧?”
提到钱,就像要了老海怪的命,那双斗牛眼,又露出凶光,呲着牙,和拴柱理论道,“工钱?他干了个半截不利索,拍拍屁股走人了,眼面前儿,让我上哪儿去找长工?还腆着脸往我要工钱?”
“你又犯混了,是不是?”
拴柱拉下脸来,说道,“人家是无缘无故走的吗?你要是不把人家孩子打成那样,人家能走吗?
“话又说回来了,这些年,大老陈在倷家出了多少力,干了多少活儿?别人不清楚,你肚子里还不清楚?你花八块大洋一年的工钱价,雇了多少年,都没雇来一个长工,什么原因,你自己不清楚?可你给人家大老陈一年六块大洋的工钱。
“人家不言不语的,在倷家一干就是几年,这些事儿,你从来都不想想,是不是?”
“可我还白白养活着他那个小鳖犊子呢。”
老海怪瞪着眼睛说道,“你不知道,那小鳖犊子,吃饭一点不亚于他爹,他……”
“得了吧。”
见老海怪还要替自己辩解,拴柱挡住了他的话头,“这些年,人家孩子见天跟着他爹下地,春天挖野菜,夏天割猪草,秋天拣豆粒,冬天拾柴禾,怎么,是白吃倷家饭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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