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子,他顾不上6逐为什么忧愁了,直奔着沈聿卿的方向走过去:“沈聿卿,你拿了我喝过的杯子。”
看似较真的话被哑着的嗓音说出口,模糊不清的几个字钻进沈聿卿的耳朵,活脱脱地成了撒娇的声调。
苏恕喊他名字的时候有个习惯,卿字的音很轻,听起来总让人觉得声音很软。
“学姐,我们有时间再聊。”
沈聿卿礼貌一笑,转身后,他抬高手臂躲开苏恕夺酒杯的手,无奈道,“我明明放了杯果汁在你旁边,怎么这会儿又找我讨酒来了?”
“她……我见过。”
苏恕所答非所问,注意力在那个带着素色丝巾的女人,他话音未落,旁人看向他投过来疑惑的目光。
迟钝的脑子突然动了一下,苏恕觉这里不是个说话的好地方,更何况沈聿卿口中的那位学姐也不愿意让别人知道她的私事。
他及时止住未说出口的话,而慢他一步的沈聿卿忽然捏住了他的后脖领,他整个人向后踉跄了几步。
“怎么了?”
苏恕慢半拍似的回头问。
只见,沈聿卿一脸严肃地捻了捻指尖暗沉黑的液体,又仔仔细细查看苏恕的状态:“脑袋上刮了个口子,你不知道吗?”
“口子?”
不明情况的苏恕想摸了摸脑袋,被沈聿卿打了下手背。
“别摸,我送你去医院。”
不给苏恕反抗的机会,沈聿卿和齐久说了几句话,带着苏恕出了大门。
晚风一吹,苏恕身上瞬间凉了许多,可也就清醒了这么一阵,脸颊升起的温度不断蚕食模糊的意识,让他如同孤舟般跌入翻腾的海浪,目光所及之处如同水波下的虚影,明明灭灭,唯有身旁的人是坚定的导向。
“沈聿卿,你……晚上不能开车。”
即使脑子飘得像踩着云,他还不忘惦记着沈聿卿夜盲症的毛病。
避免怀里的人一头栽到地上里,沈聿卿只能空出一只手扶着他的腰,打电话让司机过来接人。
由于去的是私人医院,沈聿卿带着苏恕很快做完了检查,医生拿着ct单子,和沈聿卿说:“没什么问题,只是伤口比较大,需要缝针。”
血迹干了黏指缝里,沈聿卿顾不得这些,他敛眉听着医生说完情况,才去找在清理伤口的苏恕。
可还没等他走进去,就在门口看见苏恕和护士的身影。
“怎么了?”
沈聿卿走上前询问,坐在走廊椅子上的苏恕挪动了下小腿。
“缝合伤口需要剃伤口周围的头,他一直不配合。”
护士为难地解释,她年纪不大,处理这种事情没经验,又碰到了病人的家属,一下子紧张起来。
听此,沈聿卿绷着心一颤,他朝着护士点点头,又踢了下苏恕的小腿:“怎么了?又不听话。”
苏恕垂着头,听到头顶上方传来的声音,手指握紧又松开,半晌他才闷声回答道:“剃秃了我还怎么追人?”
沈聿卿想过各种理由的回答,唯独没想到这个,他莫名地想起前段时间在咖啡店遇到的那个清秀的男生,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滋味,像是隔空被人打了一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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