闽霁问:“怎么确定是郡王教唆?”
史湘湘:“他平常就是这行事风格!
否则他手下怎会这般做事?”
闽霁:“哦,倘若李破云行凶,是我教唆,还是陛下教唆?”
史湘湘气得叉腰:“我不同你说了,你总是这样诡辩。”
闽霁无奈笑道:“命如草芥,怎怪别人践踏?眼下最要紧的是种田,家中有粮,心里不慌,便不必可怜兮兮地去卖唱。”
“或者仍然有人卖唱,但旁人不敢随意作贱她。
因为作贱狠了,卖唱这行当便从此后继无人。
好好的小孩,家里也不缺吃的,谁愿意让她去学一个下贱营生?”
史湘湘仍然不服气:“可是,当下已然酿成惨案,我们就什么都不做吗?至少曹参军总是无辜受牵连的,就让他顶罪吗?”
“哪用得着我们做什么?”
闽霁很有信心地说,“就算京兆府糊涂让他顶罪,大理寺也会驳回。”
史湘湘尚且牵挂着曹振羽,然而那恩爱无双的小妾却跑了。
“夜里跑的,卷款跑了!”
秋色风风火火地跑进来,表情是一脸的难以置信,“戏文上听、听……听过,这事儿还第一次见。”
小妾卷款跑,听着就觉得是个香艳故事,一群丫鬟们听着又羞又好奇。
闽霁却很淡定:“柏杨侯府的姨娘不也是如此?细节稍有出入,性质相同。”
史湘湘也是一副见过大风大浪的样子:“嗨,这种事多了去!
他们就没把小妾当人,也不怪小妾跑。”
丫鬟们却觉得这事儿新鲜得紧,抢着问:
“怀孕的那个小妾吗?”
“假怀孕吗?”
“娘家人也一起跑了?”
“是被曹参军下大狱吓着吗?”
“不会是安王和长江郡王跑去威胁人家吧?”
“不会是受不了被闽娘子逼着大闹侯府吧?”
“这才闹了几天?”
“听说曾经是翰林千金,必是个心气儿高的,可能内心排斥在大庭广众丢脸。”
每个人脑子里都有一大堆疑问,就连秋色也有很多地方想不通。
“女郎,我们要去牢里告诉曹参军一声吗?”
秋色小心翼翼地说,“或者,他有没有什么要好的兄弟,让人去开解开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