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没有想过老爹官复原职,更没有想过要在老爹的庇护下做个官二代欺男霸女。
在韩度看来,他老爹的性格就不适合做官,他老爹能够把官做到户部侍郎的位置才出事,这已经是不知道多少祖宗的庇护了。
要是继续做下去,哪怕是没有宝钞这件事,也一定会发生其他的事情,让全家落到满门抄斩的地步。
做官要紧听伟人的教诲,“把朋友搞的多多的,把敌人搞的少少的。”
这才是金玉良缘,这才是为官之道。
哪里有像老爹这样做官的?朝堂之上,衮衮诸公,居然连一个好友都没有。
被下狱了也没有人拉一把,所以人都在等着韩家自生自灭。
这是做官吗?这是在作死呢。
不管韩度说的是真心还是假意,老朱都不准备将韩德官复原职,至少不是现在。
“听说你是举人?”
老朱心里另有所想。
“回陛下,罪人去年刚刚中的举。”
韩度老老实实的回答,同时心里面也有了一些揣测。
“年纪轻轻就中举人,算的上少年才俊。”
老朱适时的夸赞了韩度一句。
韩度心里苦笑,要是没有老爹触怒您,那自己就真的是少年英杰,不知道会成为多少父母教育孩子的标杆。
可是全家锒铛入狱之后,他身上的光环就自然破的稀碎。
“举人也不错,举人也可以做官了。”
老朱自言自语,顿了顿凝视这韩度,肃穆道:“韩度听封。”
“韩度接旨。”
匍匐在地的韩度,赶紧回道。
“朕封你为正八品宝钞提举司提举,戴罪立功,全权主持新宝钞印制事宜。
你可要用心尽命,制作出你口中精美绝伦的宝钞来。”
“臣韩度,领旨,谢恩。”
韩度朝着老朱跪拜了三次,才从地上起身。
“请陛下放心,臣一定做出令陛下满意的宝钞。”
韩度向老朱保证道,顿了顿问起一件他无比关切的事来,“敢问陛下,臣的家人是否可以随臣回去?”
韩度想既然做事,家人应该可以赦免了吧。
可惜他高估了老朱的大度了。
“你现在寸功未立,等你做好宝钞立了功再说吧。”
老朱直接拒绝。
不过韩度还是不死心,退一步问道:“启奏陛下,臣的母亲和妹妹乃是女眷,久困大牢于名声有碍,不知陛下可否开恩,先赦免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