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起床气还不小。
徐添将外套挂好,转过身,又看着那床上的褶皱。
吴秘书刚出来就接到他的内线,“等会让保洁进来打扫一下。”
吩咐完,徐添似乎想起什么,又抬手看了一下腕表。
离上班还有十五分钟。
他又道:“你先带那小子去吃点东西,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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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心恒不喜欢来公司,他对做生意压根就没兴趣。
若不是被老爷子逼着签了不平等条约,他才不会来。
事情要从昨天凌晨的夜色酒吧说起。
酒过三巡,跟一群朋友嗨完,庄心恒埋单时忽然发现,手里所有的卡全停了。
他气鼓鼓回到家,老爷子悠悠拿出一张集团的工资卡:“明天去公司报道。”
去公司锻炼,从前也不是没有过。
可这一次,老爷子明确要求了朝九晚五坐班,还得去满三个月。
当初为了哄他开心,庄心恒才勉为其难学了工商管理。
好不容易熬到毕业,现在一口气都不让喘,就让他去公司报道?
庄心恒:“我不去!”
昨晚刚和人约好了,先去瑞士滑雪,接着去阿姆斯特丹见见世面……总之要玩个痛快再说的。
他拉着老爷子的手,撒娇道:“爷爷,你总不能让我失信于人吧?”
庄心恒很小的时候父母就不在了,他是老爷子亲手带大的。
对他这根独苗苗,老爷子从小宠到大,那是要什么给什么。
可这次,老爷子只把工资卡往桌上一搁,“公司下个月1号才发工资。”
抗争了一整天,结果还是必须在公司待满三个月,表现满意了老爷子才肯恢复他的零花钱。
庄心恒昨晚在夜色一高兴就开了三十万的洋酒,他花钱大手惯了,断他经济来源,如同打蛇打到七寸。
晚上躺在床上,他想着老爷子忽然铁石心肠,自己被硬逼上梁山,就越想越委屈。
生气、郁闷……最后一夜没睡着。
所以若不是实在困得不行,他才看不上这什么总裁休息室。
刚刚吴秘书的话让庄心恒有些震惊,走到空旷无人的过道里,他摸出手机。
“邹叔,你退休了?”
“是心恒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