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马上就说:“我自己来。”
廖一飞感受到抗拒,却没有想要放手的意思,他温柔的语气听起来还挺不容拒绝的:“也许你可以不用逞强,现在先让我照顾你。”
沈糖听得一怔,眼前的这个人是廖泽的哥哥,她本来打算回老房子带上一些以前没拿走的东西,就随便买一张机票去国外,三年五年,不会有人找到她。
只要周严处理得好,娱乐圈也不会有关于她的揣测,时间久了,就没人记得她。
但现在她和廖泽的哥哥待在同一个空间,她觉得很奇怪,而且,她不知道怎么开口跟他解释,他不在的日子里,到底生了多少变故。
沈糖想来想去,都不知道自己到该有什么反应才比较正常。
廖一飞开始隔着毛巾慢慢搓干她打湿的头,他当然能感觉到二人的生疏,所以问起了很早之前的事:“还记得我问过你,为什么会喜欢上廖泽这个问题吗。”
沈糖点点头。
廖一飞声音给人一种坚定的温暖:“我很小的时候就知道我有个弟弟,我们不住在一起,也不是一个母亲。
我也知道我的父亲还有一个家庭,我妈每天都担心他是不是不回来了,她想尽一切办法把我父亲留住,于是拼命教我成为大人们眼中优秀的孩子。
六岁之前,我们父亲还会带我们一起出去,很奇怪对吧,在我父亲眼里,没什么是不可能的。
其实我知道廖泽渴望一个完整的童年,偏偏父亲陪我的时间要多很多。
六岁之后,我就再也没有廖泽的消息。”
“他住在纽约,和他妈妈一起。
他十几岁时关阿姨去世,那以后都是一个人过除夕。
往年纽约的游学我去过几回,他比我小一岁,因为知道自己有这么个弟弟,但不常见面,大约是好奇,我来找过他。”
沈糖听得仔细,问:“你亲自来纽约找过他?”
“嗯。”
廖一飞回忆起那时候,“有回除夕我抽空来纽约,他却泡在赌场一整天。
那年他刚好成年,我跟荷官说我是他家人,要带他离开。
荷官还没开口,他倒是很不乐意。
那是我们第一次打架,是我先动的手。”
说到这,廖一飞笑了一笑:“人家觉得我们闹事,我和他都被赌场赶出去。
两个鼻青脸肿的毛头小子站在大雪里,是不是很好笑。
反正他觉得很丢人,说活了十几年从没这么丢面儿。”
沈糖听着轻声附和:“是他会干的事。”
廖一飞温和地声音很有安全感:“我当时告诉他,长兄如父,不管你承不承认,但我一定要讲,拳头得用来保护身边人,赌博是走到了穷途末路,跟着吸大麻自甘堕落,那是懦夫才有的表现。
我告诉他,zephyr,你已经比走上这三种路的人拥有得多了。
他楞了半天,最后骂我神经病,讲这么多大道理跟小姑娘似的。”
沈糖笑不出来,有点难受,可难受的原因她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