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移向贾蚁端在怀中的御赐之酒,道:“将它摆上来吧。”
又坐于案桌之前,望向站于一旁的贾蚁,道:“你上前来与我同饮吧。”
贾蚁道:“这是大王御赐之酒,臣不敢与君同饮,怕大王责怪。”
温君倒也很热情,道:“我独饮此酒也就没有什么意思啦?”
贾蚁只有坐上前来,温君为其斟酒,而后将酒斟于自己身前的酒爵之中,一饮而尽,道:“好酒,好酒啊!”
又望向贾蚁,道:“你怎么不饮?”
贾蚁犹豫不语。
温君忽然感到腹中绞痛,道:“此酒有毒。”
望向贾蚁,道:“你,你。”
温君捧腹艰难的起身,强忍巨痛,道:“王兄还是不肯相信臣弟,臣弟是被它们逼的。
王兄,谋反并非臣弟本心啊!”
乌血上脸,随后从口鼻之中缓缓的流下,强忍道:“父慈子孝,兄友弟恭,臣弟真希望生活在平常百姓之家。”
打翻案桌之上的酒壶与酒爵,使其滚落下来,温君倒下,说出最后一句话,道:“王兄,王兄,你为何?为何?要杀我啊!”
咽气,双目圆瞪,乌血从眼角流下,面部惊恐,口张开,血泡从口中溢出。
贾蚁见状慌忙后退,不慎跌倒,又爬起奔出,一个踉跄摔倒,抬头仰望,见白蚁王站于温君的寝宫之外,赶紧跪下,道:“父王。”
整个身体不断的颤抖。
白蚁王望向温君的寝宫,道:“弟啊!
是王兄对不起你。”
转身面向贾蚁,看贾蚁那惊惧的神态,道:“你怕了。”
贾蚁连说话都不是那么的利索,吞吞吐吐的道:“儿……儿臣,父……父王,儿臣为父王办事,不怕。”
白蚁王道:“它是孤的亲弟弟,也是曾经的白蚁王,孤知道它懦弱胆小,怎么可能会谋反呢?赐谥号温和仁德君,厚葬了吧。”
温君随有些谥号而厚葬,其灵位不能进太庙,受后世供奉。
葬于王陵之侧,做为陪陵,温和仁德君只是一个虛号吧了。
白蚁王走进温君的寝宫,阴风四袭,吹起帘纱,在风中飘扬,又是那么的苍凉。
();() 家蚁坐于大狱之中,无意之中听到狱卒摆谈此事,日夜而哭泣,道:“大王,你好糊涂啊,杀弟将背上千古骂名,百姓离你而去,白蚁族亡矣!
休矣!”
坐于草席之上,沉思闭目。
大司寇联络言官,为家蚁求情,上万言书。
白蚁王将其弃置一旁。
这么多的官员为家蚁求情,若是相国真的要谋反,那还真是一呼百应,这还了得。
拿起放于案桌一旁的锦帛,观看一会儿又将付之一炬,即使它真的对相国动了杀心,也是于心不忍的,在杀与不杀之间徘徊。
深夜,尾蚁在这个时候进入贾宅,拜访贾蚁。
贾蚁走出迎接,道:“先生,请随我入厅中叙话吧。”
尾蚁随贾蚁入厅堂,转身道:“请先生入座吧。”
尾蚁走上前坐下,贾蚁方才坐下。
二虫相对坐下,甚为高兴,道:“先生此计甚好,只需用两计就让相国下狱,相国的性命堪忧啊!”
尾蚁问道:“为何?”
贾蚁答道:“大司寇联络众多言官为相国求情,可见相国之权势在朝堂之上是一呼百应,直接威胁到王权,使大王更加的相信它结党营私,若是相国真的要谋反呢?大王生性多疑,必杀之。”
尾蚁道:“相国不能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