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到他的那一刻。
心里突然有一个声音在说:宁浅,你看,他还爱着的呀,忘记从前的一切,原谅他吧。
可是,理智还是告诉她,他们永远都没有可能了。
从前没有,今后亦没有。
屋子里极静。
能听到窗外的风声。
莫戈躺在地铺上,偏过头。
月光莹白,从雕花窗户处投进来,在宁浅的侧颜和鼻梁上打了光似的,如月下美人,刹那芳华,一瞬永恒。
她对他来说,就是永恒。
“浅浅。”
他郑重叫她。
“嗯?”
她从光影里看向他。
却见那张俊魅桀骜的脸上,凤眸微眯着,阴阳怪气却又阴恻恻的问她,“我不在的日子里,你有没有随便跟小男生聊天?”
噗——
宁浅差点儿一口老血喷出来。
这人能不能每次不要这么跳脱?!
就像当初,她问他,为什么要救她?
他磨着牙齿,义愤填膺的说:大师跟他讲,今年必须行一善,否则一辈子娶不到媳妇儿。
他本来寻思过马路扶扶老太太,出门帮邻居老大爷倒倒垃圾,也是行善。
谁知道,那大师说不行,必须得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的那种善。
所以,他就勉为其难把她捡回去了。
她没想信,可他说的极虔诚,听着他为了娶个媳妇儿也是豁出去了,竟还觉得有些感动起来。
后来才知道,他哪是娶不到,是根本娶不完!
怪不得能和江淮做朋友,可以一起手拉手去见绕地球一圈的女友。
“有没有呀,问你呢?”
宁浅的胳膊忽然被戳了戳。
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从地铺上一端骨碌到了她床边下的。
“没~有。”
宁浅撇了撇嘴,应付他。
尔后又认真建议道:“其实你要是困了,可以睡觉。
不困,可以挠墙。”
莫戈哼哼的嗤笑了两声,安静了好一会儿,还是睡不着,“浅浅,我忘了跟你说了,华莎那边有了消息,那家人连夜失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