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景像你们大的时候,差点因党锢之祸被关在牢中永不见天日。
你无论见识还是胆气,都远远不如他。
可惜了刘景一身豪气。”
刘荨见刘聪还是懵懵懂懂,丝毫没有被触动的样子,遗憾的摇摇头。
这孩子是真蠢啊。
刘景怎么会有这么个儿子。
这还能教的好吗
“算了,你听不懂也无所谓,反正有刘景给你创造的条件,你当一辈子富贵闲人也没问题,朕不缺这点钱,养得起你。”
刘荨将视线转向杜鉴,“刘聪是你表弟吧你怎么不帮他他说几句话”
杜鉴忙道“陛下说话,草民不敢插嘴。”
刘荨似笑非笑,道“刘聪不像刘景,你倒是很像杜毅。”
杜鉴心里咯噔一下,陛下这话到底是夸奖还是诋损
刘荨叹气“你的确聪慧,也足够自傲。
不过,朕有句话送给你,别聪明反被聪明误。”
杜鉴顿时似被一盆冰水,从头浇到了脚。
刘荨遗憾的甩了一下马鞭,抽了一下无辜的草丛,道“荆州就没有还能得过去的青年才俊吗不说比得过子杰,子杰天纵奇才,和他比实在是太欺负人了。
但好歹能和朕差不多啊。”
嗯,夸自己之前,先狠狠夸一下小伙伴。
付风忍不住偷瞟了大胡子司俊一眼,嗯,司公脸上还是一如既往的宠溺加无奈,仿佛就差说“陛下你随意浪吧”
这句话了。
咦为什么付风会知道这句话的意思当然是司俊在路程中已经说过很多次了。
至于为什么是“随意浪”
,而不是“别浪了”
皇帝陛下的浪,能叫浪吗
欺负完两个小少年,这还涉世未深的小少年终于没了其他小心思,那蔫嗒嗒的样子,大概是想着回去要怎么跟长辈交差,刘荨十分高兴的上马,不在路上浪费时间了。
司俊继续无奈宠溺脸。
欺负了人,陛下你就高兴了是吧你怎么就这么熊呢这到底是跟谁学的萧喵阿嚏
马又行驶了五六分钟的样子,在刘荨不断追问司俊“你说快到了快到了到底是怎么个快到了法”
的车轱辘话中,众人终于到了一茅庐。
说是茅庐也不算,还没简朴到那地步。
那几间草房是用竹子和泥土搭建而成,或许是因为设计的美感,或许是因为经常整修,房子上去还不赖,像个小康人家。
在篱笆内,有一不算美貌的妇人正在喂鸡,见一群从穿戴上来就明显是富贵人家的刘荨等人在门前下马,她却并不慌张,只是停下手中工作,对着众人温和一笑,道“各位是来找郎君的吗郎君还在干农活,并未归家。”
刘荨笑眯眯道“夫人可是卧龙家的若是卧龙家,朕的确是来寻他的。”
那妇人听刘荨自称,淡然的神色顿时变得慌张。
不过她举止还是十分冷静,并没有慌了手脚。
妇人将喂鸡的土钵放在地上,然后俯身下拜“草民是孔家妇,草民拜见陛下。”
刘荨道“请起吧,不介意朕先进屋坐着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