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浑浊但是充满柔软感情的眼睛里,也有了一丝许久没有过得笑意,他点头:“好!”
这时,前院天井中的石板地上,传来了脚步声,接着之前那个帮余冬槿搬行李的汉子的声音响起:“乐正先生!
夏夕弟!”
没等屋内乐正和余冬槿应声,他就迈着大步进了没合拢的堂屋门。
一老一小转头看去,就见汉子一手端着汤碗一手端着盘颜色发黄的饼子进来了,他进来一看,见屋里俩人已经吃上饭了,便笑道:“我还说给你们送吃的呢,原来已经在吃了啊。”
余冬槿站起来,喊了声:“大伯。”
乐正道:“我刚出去买了些以前小夕喜欢吃的,我猜他兄弟俩口味应该差不多。”
余冬槿没想到是这样,回头向桌上的食物看了一眼。
汉子闻言,想到那位年纪轻轻却没了的邻居,在心里叹了口气,他将汤碗盘子放到桌上,笑着说:“这不刚好缺个汤么?”
他对余冬槿道:“这是你伯娘做的,以前你哥也爱吃,你也尝尝吧。”
送完东西,汉子就走了。
这天吃完午饭,余冬槿与乐正爷爷去了李家哥哥的墓前。
余冬槿把买来当做祭品的香酥肉、葱烧鸭、蒸丸子、凉拌粉丝和米饼,还有自己做的一碗汤摆到墓前,说:“对不起啊哥哥,我没好意思拜托邻居家的伯娘帮我做汤,就自己琢磨着做了,我尝过了,味道差不多,你也尝尝吧。”
一旁站着的乐正嘴皮颤抖了一下,眼圈发红别过头去。
余冬槿上完香烧完纸,问乐正:“哥哥比我大几岁啊。”
乐正:“五岁,你被抱走的时候,他已经记事了。”
祭拜完哥哥,余冬槿又去拜祭了不远的父母祖父母,等下了山,已经很晚了。
他们走在冷风飕飕的管道上,余冬槿对乐正说:“爷爷,我得去一趟祖宅。”
乐正早有预料,道:“遥云村太远,今天恐怕来不及,你在家里歇一晚,明天再说吧?”
余冬槿点头:“也好,那您带我过去一程?我不知道路。”
乐正:“自然。”
这天晚上,余冬槿久违的洗了个舒服的澡,晚上他睡在哥哥的房间,给许久没好好一起相处的大黄添上粮食,然后给他塞了块牛肉冻干后把它拿出来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