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到一半,陈樾端着空碗回来了。
余冬槿看见他,问:“你哥还好吧?伤口长得怎么样了?”
陈樾看见他,脸红了红,一边也拿了饼子打了碗粥坐在余冬槿对面一边回:“好极了,哥哥的伤口恢复得很好。”
陈樾现在虽然面对起遥云还是无法亲近,但与余冬槿相处起来却已经很是相熟了。
余冬槿听得高兴,“那挺好的,不过还是要慢慢养,晚点我炖个羊肉羹,晚上让他好好吃一碗。”
经过了最初的那两天,最近这两天陈颂醒来的时间都挺规律的,一般都是中午十一点左右醒来一个多时辰,然后又会支撑不住睡下,到晚上六点多的时候才又会睁眼,过一个多时辰又睡。
这样挺好,能每日规律的进两餐,身体养起来就快。
陈樾再次道谢:“多谢余郎君了。”
这么些天下来,他每日说谢都要说很多遍,无法,以他目前的情况,除了这一句轻飘飘的谢,他也没有其他能做的。
当然,每日像洗衣做饭捡柴烧火这类的活计,他还是能帮忙就会主动帮忙的,虽然做的不好吧,但也会努力尽自己的那一份力,尽量不做白吃饭的人。
余冬槿吃饭,“不用,我也想吃羊肉羹了,而且晚上我爷爷也会回家,他老人家牙口不好,也最适合吃这个了。”
遥云不在家,余冬槿吃完饭歇了歇,和陈樾一起将屋后一间房间收拾了出来,扶陈颂住到了后房,然后陈樾照顾哥哥。
余冬槿闲来无事想起来了,就去看了看后院那棵当初遥云为他唤醒,被他种在了柴禾堆一边的小树,它依旧没怎么长,但是挺精神的,他给它浇了水。
只后余冬槿嫌太无聊,留陈樾在家看门,自己则牵着猪猪背着背筐,扛着锄头外出采野玩儿去了。
比起已经有了点点绿意的留云县周边,这山里比外头要冷许多,所以这些艰难开垦出来的山地一眼望去依旧荒黄。
但比起寒冷的冬日,春天的来临好歹是让温度上升了一些,动物们开始活动,仔细看也能发现,一些不畏严寒的草木已经正在偷偷发芽。
沿着后门的小路,余冬槿一路来到自家田边。
结果到地一瞧,余冬槿就看见有个婶子正在他家地里挖茅草根。
余冬槿大为不解,他认出这个婶子是李家的一个媳妇,名字他记得应该是叫秋果,小辈称她秋果婶子,平辈则喊她大菊娘,她大女儿叫李菊。
见秋果婶子瞧见了自己,余冬槿便问:“秋果婶子,您这是在干吗呢?”
秋果婶子先是惊讶:“槿娃儿,你啥时候回来的啊?”
然后答:“你德叔牙疼上火,我看你家地里这茅草长得好,就来挖点茅草根回去给他煮水喝。”
德叔名为李三德,便是秋果婶子的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