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我们副主任。
艺术展的筹划者之一。”
女工作人员指指办公室门解释道,“我们市残联登记的这么多人里,有海归背景的聋哑人屈指可数。
像温涵这样回来以后还能安安稳稳在特教高中当美术老师的更是少之又少。
当着特教老师还能热心公益并持之以恒的,目前只有他一个了。
所以我们副主任对他非常欣赏。
前阵子,他还让我们留意下有没有新登记又残疾等级不高的姑娘呢。
若是单身的,可以介绍她跟温涵认识。
我看你刚才手里拿的就是残疾证的申请表,你这是要……”
苏仝不等她说完,就跟被烫了一般,从椅子上一下跳起,对女工作人员连连摇手:“我想你误会了。
我跟温先生他真的只是认识而已。
没有更进一步的打算。”
女工作人员讪讪愣住,摸摸鼻子,自讨没趣地回身去工作。
苏仝又重新坐回等候椅上,只是那点小阴暗心理却如被封进易拉罐包装又丢到水里一样,一个劲儿“咕咚咕咚”
往下沉。
等到善善拿着表格什么的从一个办公室出来的时候,苏仝迎上去,小声开口:“善善,要不咱们别去医院做鉴定了。”
善善扬了扬手里东西,不解地看她:“为什么不去?我都找好人了。
你瞧,材料我都给你备齐了。”
苏仝赶忙摁住她的手:“我觉得……这样还是不好。
毕竟,咱们又不是真的失聪。”
善善恨铁不成钢:“我说你是不是死心眼儿啊?只是一个证而已,又不是咒你耳聋!”
“这个证真办下来我倒希望我失聪来证明它的真实性了。”
苏仝四十五度望天,忧愁地吐出一口气,“善善,我觉得,我现在站在这里还只是能被你说脑残的一个阶段。
可我要是跟着去了医院,回头再来这里递材料。
那章一盖下去,我残的……可就不止是脑了。”
“我知道,你还觉得你残了耳朵。
不是跟你说那是假的了嘛。”
“是啊。
是假的。
所以我才……”
“你少罗嗦了。
赶紧跟我走吧。
医院那边办完还得回来呢,再晚了人家到时候就下班了。”
善善无视她的反抗,一手扯住苏仝拽着她往外走,边走边劝她,“你知道这证有多少人想办办不了吗?不要不珍惜机会好吧?这可不是每次都有的,要有过硬人脉才行。
我跟你讲,你要是错过这次。
下次后悔,我可就不管你了。”
苏仝回扣住善善的手腕,站定在那里,望着她眼睛郑重道:“我是认真的,善善。
没半票没免票什么的我认了。
不就是跟旁人一样掏钱吗?咱真不办这个了行不行?”
善善皱了皱眉,放开她手抱臂而立:“苏仝仝童鞋,你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