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么能力确保把弘哥接出来?”
塘钰急吼,情绪略显激动。
婉清扬摇了摇头:“顺其自然,别无他法。”
作为母亲,婉清扬隐隐自责。
弘哥在宫里表现很好,乖巧好学,每日祖孙两人简直形影不离。
弘哥更是因为箭术很是了得,康熙非常欣慰直接嘉奖他了一个黄马褂。
满朝文武,谁人不知万岁爷喜欢弘历,逢人就说弘历以后是个有福之人?因为这个儿子,四爷在康熙面前备受青睐,弘哥对于四爷的好处有多少,四爷拎的清。
林间花瓣轻打在婉清扬额头上,塘钰看的痴迷没有挪眼。
花下的她依旧那么好看,仿若在东汤,与他走在枫叶间只是昨天。
塘钰威逼利诱,左泰终于忍不住把婉清扬如何被四爷掳走,弘哥又如何成为四阿哥,婉清扬又如何制造混乱从山庄逃脱的事合盘脱出。
左泰忍了这几年,看婉清扬辛苦这几年,看塘钰恨婉清扬这几年,不吐不快。
尤其是讲到婉清扬一直在暗中帮塘钰筹备粮草,塘钰的一颗心痛的撕心裂肺。
婉清扬不过就是一个女人,原本可以待在温室里侍弄香粉的女人,她从没有负过自己,又为何要将自己弄得那么辛苦?
塘钰爱的卑微,甚至一度想:若婉清扬委身于四爷,现在是不是过的又是一番别的生活。
只讲到流产时,左泰终忍住了。
和硕公主对塘钰很好,二人虽不是如胶似漆,但相敬如宾也是佳话,如今又为忠顺府继承了香火,塘钰对婉清扬的爱不能参杂自责。
毕竟,至始至终和硕公主没有错,婉清扬没有错,塘钰更是一点错也没有。
可错的人究竟是谁,四爷难道真的如婉清扬所说,最终是胜利的王者?
婉清扬强忍抽噎:“左泰有没有说,我现在富得流油,浑身上下都是粮。”
转移话题,陈年往事太沉重,只要弘哥还在宫里,她和塘钰有一百个理由在一起,都没有可能。
塘钰伸出手,在婉清扬唇上摸了摸,露出些许迷茫:“为何要那么辛苦,我大清将士勒一勒裤腰带,万事就挺过来。”
眼神与眼神交缠那一刻,塘钰强安耐住想吻婉清扬的冲动。
气氛暧昧,婉清扬忙别开脸。
她读出塘钰眼中的欲望,顺从与不顺从,都觉得自己很难看。
虽经历风霜,塘钰依旧很好看,风流不失英气,既有着文人的俊郎清隽,虽穿着私服依旧带着武将那份豪气,两种特质在塘钰身上天然融合,恰到好处。
这样的男子,恐怕天地间再也找不出第二人。
可谁又能把“阎王”
二字与他牵连?始作俑者何尝又不是自己。
勒一勒裤腰带?就是担心塘钰把裤腰带勒的太紧,自己这几年才一直这么辛苦。
“你手底下将士那么多,我人小力微,屯的粮食也无非只够将士吃上十几日,年羹尧在粮草方面若真的吃紧,挺一挺补给也就到了。”
“人小力微?你难道不知道我几十万大军一顿要吃多少粮食?”
婉清扬笑了笑,看来左泰这小子嘴皮子松,自己这点底细怕是全交予塘钰。
“你知道,我向来会经营些。”
“你!”
塘钰生气,难道这个连花拳绣腿都不会的女人,就不知道关心关心自己的安危?
婉清扬嘴皮子快:“当你是在夸奖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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