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他这突如其来的温柔吓住了,也不知是我脸颊发烫,还是他的掌心滚烫,总之,这股诡异的热浪,就萦绕在我们之间,几乎要将我给点着。
谁能相信,平时正经且严肃的男人,居然……居然主动摸了我的头!
我迟疑了几秒,这几秒是慢放的几秒,是时空收缩的几秒,是属于我和江澜月的几秒。
“你……”
恍惚的意识慢慢变得清新,我眼前哪还有什么江澜月,只有一团燥热的空气。
“真是个胆小鬼!”
我在心中暗叹,一颗心快得像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虽然他有心上人,但那已经是很多年前的事了,那位白月光多半已经作古,江澜月不可能为她守身如玉一辈子吧!
我打定主意,如果能顺利退婚,我一定要找个机会,问一问江澜月的心意。
若他依旧忘不掉白月光,我也能死心了。
长夜漫漫,我翻来覆去一整夜,直到窗外露出鱼肚白,我放弃挣扎,起身洗漱去准备贡品。
跟上一次牵线搭桥一样,只不过贡品丰富了很多,偌大的供桌上都快摆不下了。
我念他们都是忠义之士,念他们远在深山无人祭拜,好酒好菜地伺候着。
话说这文广胜也是个实在人,还没当我的兵马呢,就手撕了那个纸人,也不怕得罪别人。
冲着他这份心意,我给他单独烧了一匹纸马还有一把纸扎的长枪。
阿花说过,他手里的武器是一把长枪,希望他能用得顺手。
文广胜似乎对我的礼物很是满意,烧长枪时那火燃得特别旺盛,灰烬打着旋一飞冲天,我都能想象文广胜此刻舞枪弄棒的飒爽英姿。
收兵马的流程非常顺利,不到半天就弄完了,我正在房顶收拾着烧纸桶,吴映雪穿着一双人字拖,拿着手机蹭蹭蹭地跑上楼来。
“大新闻,大新闻啊……”
她的八卦都写在了脸上。
我将灰烬倒进塑料袋里,眼也不抬地问:“啥事啊,看把你急的。”
吴映雪倚在门边,展露出妖娆的身姿:“我这不是发微信你没回吗?所以才特地上来亲口告诉你。”
我正忙着打扫呢,满手的灰,哪有功夫去看手机?便叫她赶紧说吧,别卖关子了。
吴映雪眼波一转:“前段时间经常来找你那个张文斌,听说被抓到了局子里。”
我手指微顿:“被抓了?”
“是啊,我听分局一个朋友说,张文斌去深山里盗窃古墓,被抓了个正着。”
吴映雪告诉我,第一次见盗墓贼时隔多年又回墓穴去修缮的,被山里一个采药的看到,顺手就报了警。
警察来的时候,张文斌还想狡辩,结果,人家警察从墓室里找到了一个手提袋,里面有好几样金银珠宝,那袋子上检测出了张文斌的指纹,证据确凿,他百口莫辩。
“他这可是重罪,估计得判个十年……”
吴映雪啧啧几声:“你说他图什么?都这么有钱了,还去盗墓,真是闲得蛋疼……”
说来她也不会信,张文斌这次不是去盗墓,是去归还东西、去修墓的,谁知就那么巧被人看到了呢?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当年他侥幸逃脱了法律的制裁,还风光富贵了十年,如今也算罪有应得。
这难道就是所谓的,正义虽迟,但不会缺席吗?
我觉得这事太过巧合,便悄声嘀咕道:“文将军,这一切都是你安排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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