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站起来,背着手在殿里踱步。
想了一刻,吩咐下去,“查肃顺与费扬古近日行程。”
若是这二人是上辈子旧识,那么,肃顺与皇后——会不会早就认识。
或者,皇后才是连接费扬古与肃顺的纽带?如果这个假设成立,那么,前年肃顺甘冒大罪,为皇后求情,此举也就能说通了。
一男、一女,男的为女的能够不惧权势,这是什么样滴关系?
康熙闭眼,不敢想象。
肃顺上折子,制定了海军十年发展规划,甚至连送学子留学海外的事,都安排到咸丰二十五年。
摆明是想甩挑子。
至于皇后,一反常态,对自己全无往日和气,一身疏离戒备。
莫不就是听了什么话,或者——知道了什么——计划?
几日后,心腹回报,说肃顺与费扬古并无反常。
康熙“嗯”
一声,“没有反常,才是最大的反常。
就不信,朕还斗不过你们!”
接连多日,康熙都命皇后好好休养。
到了吉巳日,礼部上书,请皇后出宫北至先蚕坛祭祀。
康熙直接下旨,说皇后为照顾朕躬,累病了。
若不祭祀,失礼于先祖万民。
若祭祀,怕皇后体弱禁不起远足。
故而,今年先蚕礼,习祖制旧俗,改于交泰殿祭祀。
肃顺听了,冷笑一声,回家装病,半月不朝。
先蚕礼不久,梅梅好容易康复了,每天依旧给康熙做饭送饭。
康熙面上依旧与往日一般,没人之时,渐渐露出男人本来面目。
借机挨挨蹭蹭、拉个小手儿、亲个小嘴儿,美其名曰:“闺房之乐!”
自从知道肃顺也在,梅梅就没心思跟康熙装什么“夫妻情深、帝后和睦”
。
每每康熙一脸正经凑过来了,梅梅都一脸端庄回敬过去。
一来二去,勾起康熙不少火气,偏偏惹祸之人不管灭火,其他人想灭,没那机缘!
硬生生给康熙嘴角烧出了两个红痘痘。
恨不得抓住皇后肩膀,使劲摇晃着大吼:“说,你这是给谁守身呢?是不是他,啊?”
可惜,无凭无据,怎能随意指责国母?更何况,若是皇后真的委委屈屈当面哭出来,康熙摸摸下巴,不住安慰自己:“朕是明君,是君子,怎么能干欺负媳妇那一套二五眼把戏?”
媳妇?谁的?
肃顺消停了一段时间,等到了初夏,肃顺夫人娘家来人,说岳父病了,想请夫人回去一趟。
肃顺这才惊觉,还有这么个好法子。
急忙送夫人回岳家,嘱咐她好好照顾岳父,就是多住几日也无妨。
夫人前脚刚走,肃顺后脚就去了书房,暗中请来费扬古。
也不知这二人商量了什么,第二天,就有承恩公大夫人递牌子进宫,说承恩公病了。
高烧不退,昏迷中一直叫着女儿名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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