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黎也不气恼,笑着弹了我一个脑瓜镚儿,又嘱咐了一声:“记得香囊!”
我冲他吐舌头做鬼脸,他这才笑着翻窗离开了。
我晃了晃脑袋,郁闷地去洗了伤口,这才再次躺回床上。
只是经过这一番折腾,竟然一时无法入睡。
武师父的话一遍遍在耳边回响,让我颇为心烦。
我虽然与阿黎相交了近十年,对他的性格摸了个透彻,可对他的身世却全然不知。
然而我却知道的,自从遇到了心尘大师,他便摆脱了以往只靠我而活的状态,他现在有着超绝的武功,却依旧留在烟波馆,便是我再迟钝,也知道他是不一般的人,然而他想做什么,我却从未探究过。
就像是他的真名,问了也不见得就能得到答案,所以与其让他用沉默或谎言应对我,倒不如我假装不好奇。
不知何时才晕晕沉沉的睡了过去,梦里都是小时候的场景。
直到荷花叫我,我才困恹恹地起了身,居然一觉睡到了快午时。
莲叶絮絮叨叨地说着昨晚我大约是做了噩梦的事情,荷花熬了安神汤早就给我备下了。
我困得厉害,便不愿再喝什么安神的东西,只随意洗漱了一番。
“小姐,您的嘴唇怎么破了?”
莲叶惊讶地问道。
“还真是!”
荷花正在帮我梳头,俯身过来看了看伤口。
我颇有些不悦,揉了揉已经结痂的伤口,“晚上做梦咬疯狗,不小心把自己咬着了!”
荷花和莲叶瞪着眼睛望着我,见我不高兴,便也不好再提。
倒是荷花说道:“梦见被狗咬大约是朋友什么的要出事情,我听算命的先生说过的。”
“朋友?我那群狐朋狗友那一天不出问题的?”
我笑着摇头,有问道:“若若呢?怎么一直没见她?”
“噢,她一早不知道怎么了,一直在院子里练剑。
咱们院子里的杂草都被她削光了,那棵榕树的枝桠也削了个整齐呢!”
我想了想昨晚的事情,隐约也能猜到若若大约是被刺激到了,“莲叶,你去把若若叫来吧!”
不一会儿,若若就跟着莲叶进来了,往日里就没什么表情的脸,今日更是添了几分阴晦。
莲叶递了个名帖给我,说道:“奴婢刚刚去找若若,门房送来了名帖,说是珍宝阁的萧公子。”
我有几分惊讶,昨天才见过萧彧己,今日怎么又送帖子来了?打开来看,只是约我这几日有时间去一趟珍宝阁,至于究竟是什么事情,却之言未提。
“小姐,您不是和周公子好上了吗?再去见萧公子不合适吧?”
莲叶直勾勾的看着我,眼神很是八卦。
荷花也在一旁连连点头,应和道:“小姐,您可别像二小姐似的,脚踏好多船。”
我拿着帖子敲了敲两人的脑袋:“我看你们两个就是外貌协会的,萧彧己不过是脸上有道疤而已,你们可好,从一见面就给人家脸色!”
“什么叫外貌协会啊?”
“就是看人只看脸的一个组织!”
荷花和莲叶对视一眼,居然点了点头,应了外貌协会的这个称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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