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
向昭浑身卸力,倒在床上,模模糊糊的举起手指,去抓窗外的阳光。
可光是抓不住的,只剩徒劳。
“向小姐状态很不好”
,医生对谢北阑说。
“她总是在半夜惊醒,一句话也不说,护士进房间的时候,她也不理,只是一个人抱着膝盖坐在床头,往窗外看。”
“我们在向小姐精神崩溃时注射镇定剂,向小姐的第一反应是去看左手,并且左手会抑制不住的颤抖,我们怀疑,向小姐的左手曾受过伤。”
“另外,向小姐如今完全分辨不出人,每天不说话,也不怎么吃饭,基本上是靠葡萄糖维持生命体征。”
“我们不得不遗憾的告诉你,向小姐并没有求生意识。”
“再这样下去,她活不了多久。”
白大褂的医生宣判向昭的未来,谢北阑站在门外,透过玻璃看睡的正熟的向昭。
她看起来瘦了,指节骨头更突出,下巴也尖的吓人。
谢北阑看了向昭很久。
那天过后,周助理送到病房的东西更多。
向昭只要一睁眼,床头柜子就摆满了各种各样的奢侈品。
有时候是裙子,有时候是高跟鞋,有时候是卡,还有时候是香水
都是当季上新的新品,很贵。
只有这个时候,向昭才会像活过来了一样,做起来,不管手背上有没有针管,都会疯的把柜子上的东西往下砸,没有例外。
向昭住院的第七天,谢北阑让周助理联系了向玉和向月。
电话一挂,两人就跑到医院。
谢北阑依稀记得,他每次见到向玉,向玉都是端庄优雅的贵妇样,可这一次,向玉打扮潦草,一进门就开始叫向昭的名字。
“昭妹?昭妹?”
向月在向玉后边,平日里精英派的她此时狼狈极了,酷帅的短随意飘在脸上,抓住人就问向昭在哪。
谢北阑站在远处,没有出面,让周助理带两人去了病房。
他最后在病房外看了一眼,向玉和向月两人神情激动,向玉抱着向昭哭,向月则是不停的数落抱怨。
“有事情为什么不跟家里人说?被夏广宗找到了为什么不告诉姐姐?”
“向昭,从你八岁到向家,改名为向昭,你就是向家的一份子。”
“我们是亲人啊,有什么不能说的?”
谢北阑看见向昭原本还麻木的靠在向玉怀里,听见向月说的话,她慢慢把手放到向玉背上,开始嚎啕大哭。
这是除了第一天见到谢北阑外,向昭第一次哭。
再后来,谢北阑也忙起来,再没来看过向昭一眼,只是听医生说她的情况。
医生说,向昭情况有好转。
知道的那天,谢北阑让周助理又去买了向昭喜欢的饰品,他想,这一次应该能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