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嗯字过后,谢北阑没说话了,向昭也沉默了。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成了相对无言的状态,明明之前不是这样的。
向昭摆弄手指,伸出一根食指,然后说:“我想问你几个问题。”
或许是因为向昭还在住院,也或许是因为谢北阑要订婚了,此刻的他,耐心好到出向昭预料。
“嗯。”
向昭:“阿阑,你爱我吗?”
阿阑这个称呼,向昭只在情到浓处时叫过。
刚在一起时,谢北阑是向昭的金主,她不能这样叫。
后来,谢北阑承认向昭是女朋友,她来不及叫。
最后,谢北阑和她变成如今这样,她也不敢叫。
谢北阑那边有风,向昭听见树叶沙沙的声音。
她能想象到,谢北阑站在窗前,微风吹过他的头,黑色的丝拂过握拿手机的手。
连风都偏爱他,这样的时刻,谢北阑只会比平时更寂寥,也更优雅。
谢北阑哂笑道:“有什么意义吗?”
向昭伸出第二根手指,又问:“谢北阑,你和徐甜是什么关系呢?”
“没关系。”
第三根手指伸出来,向昭最后问:“谢总,我最喜欢什么?”
这次,谢北阑沉默的时间最长。
向昭轻轻的呼吸,等了他许久。
他说:“钱。”
“嗯,”
向昭赞同道:“还真是说对了。”
她语气很怪,谢北阑皱眉还想说什么,向昭快的挂断电话。
然后,向昭看向站在门口的向玉,说:“妈妈,我们去宴会。”
向昭一个人站在宴会的边角,宴会上人很多,也许有人注意到了她,又或许没人在意她。
但这都没关系。
来的时候,向玉要陪向昭一起进来,但向昭没让。
这是属于她和徐甜的博弈,向昭想。
谢北阑选的裙子很衬向昭,但向昭瘦了,裙子空空荡荡,腰间的蓝色系带系很紧,直到裙子的白色布料起褶子,才能不显得可笑。
七点的时候,宴会准时开场。
场地中间是一块用花朵铺成的空地,各种各样的花,摘掉枝干,只剩下花瓣,摆放在四周,变成一朵巨大的花。
若不从上往下看,很难看出这样的巧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