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皇贵妃听了,一个趔趄,多亏庆贵妃扶着,这才没有跌倒在地。
永琰还要再说什么,庆贵妃一个眼神,压得他再也不敢上前。
和敬听了,心里发冷,嘴上却求情:“皇阿玛,孩子们打闹,本是常见。
谁也没有深仇大恨,不过是失手。
魏康毕竟是令母妃的亲侄儿,还请皇阿玛看在令母妃的面子上,饶了他性命吧。
他毕竟还是个孩子。”
果真,您的儿子,就是比女儿的儿子金贵吗?杀了人,还有人顶罪!
难道您忘了,他不仅是女儿所生,他还是蒙古科尔沁的后人啊!
您就不怕寒了科尔沁的心吗?
乾隆见和敬如此懂事,伸手替女儿擦擦眼泪,“好孩子,难为你了!”
正要顺坡下驴,赦免魏康,就见令皇贵妃对着乾隆跪下,“皇上,杀人偿命,乃是国法。
天子犯法与民同罪,还请皇上依法处置,切莫因为臣妾一人,而坏了法度。”
庆贵妃、永琰在一旁听了,互相看看,不知该说什么好。
令皇贵妃低头,暗自咬牙强忍悲伤。
哥哥啊,别怪妹妹心狠。
和敬公主咱们现在得罪不起,不让她把心里火发出来,咱们全家都要受到牵制。
哥哥,等这件事过后,妹妹给你送两个年轻女子到屋里,让她们帮咱们家开枝散叶。
康儿,姑母对不起你!
乾隆看看令皇贵妃,心里奇怪,嘴上却说:“难为你了。
罢了,维持原旨吧。”
和敬低头,手脚发凉,抬头看看乾隆,“皇阿玛,”
话音未落,一头栽了下去。
耳边,就听乾隆大吼,“和敬,和敬,来人呐,快传太医!”
等到和敬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公主府卧室里。
额驸色布腾巴勒珠尔正守在床前。
一见丈夫,和敬的眼泪又留下来,“额驸,对不起,我没能保护好健健。
我……”
色布腾巴勒珠尔轻轻给和敬擦泪,“这怎么能怪你呢?我都知道了。
公主,我们还有儿子,还有女儿,健健他——是到天上,陪他郭罗玛嬷去了。
你不是常说,皇额娘在天上孤单吗?叫健健去陪她,不好吗?”
和敬咬牙,“要去也是永琰和那个魏氏去。
打死了我的儿子,以为拿个包衣奴才出来,就能顶罪吗?”
色布腾巴勒珠尔大惊,“什么,不是魏康打死的?”
和敬垂眸忍泪,“她以为,她能只手遮天隐瞒真相,她却忘了,慈宁宫的人,可不听她那套!”
色布腾巴勒珠尔恨由心头起,“可恶!
当我蒙古无人吗?”
和敬听了,惊坐起,“不,额驸,千万不要因为这件事引得满蒙不和。
这件事既然发生在内廷,就让我来解决。
你放心,敢欺负咱们儿子的人,我一定会让他付出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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